然满怀忐忑。

或许,丹卿不信的,是段冽曲折的命格。

战争已持续两天两夜,无数担架抬着受伤士兵进来,源源不绝。

段冽上战场前,有嘱咐丹卿,不要离开营帐。丹卿左右睡不着,他是医者,能帮得上忙的地方,自然不能袖手旁观。

“军医呢?有没有闲下来的军医,快来个进王爷营帐!”

一道仓促男声陡然闯进医药营,丹卿正在缝合伤口的手,蓦地顿住。

冷汗顺着丹卿额角滑落,他极力稳住手腕,待处理好士兵伤势,丹卿匆匆跑出医药营,冲进帐篷里。

因为不能说话,丹卿只能在旁人讶异的眸光里,一路闯进内室。

军医正在缝合伤口,而榻上那人,并非段冽。

“谢公子替王爷挡了腹部一刀,伤口很深。”有人在旁边对丹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