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出一叠现金，轻轻拍在百里灿的脸上，哂笑：“卖身体的下贱东西罢了。这么多够不够你给男人（）一次？”

这话说的连赵方以都怒了。

季苏尔想要从百里灿的怀里起来，却被百里灿摁着动不了。

百里灿没管季苏尔，更没看那落在地上的现金，冲秦墨露出一个邪笑：“秦墨，你给爷等着。”

他会让他生不如死。

言罢，百里灿握住季苏尔的手，将他拉出咖啡厅。

三个人沉默地走在街道上。

百里灿抿紧了嘴唇。

他冲动了。

但是他忍不了了。

赵方以一直在旁边打量着百里灿，越看越觉得怪异。

季苏尔倒是没看见刚刚百里灿的模样，只是听见百里灿的声音似乎变沉了不少。

他想了很久，才问百里灿：“百里灿，你刚刚......”

“季老师！我刚刚做的对吗？”

百里灿打断季苏尔的话，心中满是紧张。

季苏尔怔了一下，而后语气里充满了歉疚：“你犯不着为了我这样。秦家在A市还算是有钱有权。而且，他刚刚那样对你......百里灿，抱歉。他的事情，以后我会处理好，不会再影响你。”

季苏尔说着，声音渐渐小了下去。

现在可以承认了，七年，他就是爱了一个垃圾。

“我还以为季老师会先夸我......”百里灿垂着头。

季苏尔抿唇，心跳逐渐加快。

他缓缓道：“我的夸赞，有那么重要吗？”

这话一出来，旁边赵方以轻轻倒抽了一口气，看向百里灿的眼神里满是幸灾乐祸。

他就说这小子这么明显，季苏尔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百里灿张了张口，话到嘴边又有些退缩。

他扫了一眼旁边看好戏的赵方以，忽然拉住季苏尔，拐进了旁边的小路。

赵方以站在原地，看着两个人的背影微笑。

什么私密话还得背着他说？

季苏尔拉住百里灿，停下。

百里灿转身看着季苏尔，心跳越来越快。

他嗓音有些颤抖：“季老师，你的夸赞对我很重要。”

“为什么？”季苏尔不解。

“我......”百里灿不知道怎么解释，眸中却含着一丝期待。

季苏尔似乎看出了什么，他一下撇开目光，道：“百里灿，我很累。”

百里灿听见这话，眼神一下黯淡下去了。

他明白了。

他苦笑：“季老师，你的夸赞确实对我很重要...不过这是因为......你记不记得我跟你说我有个哥哥......”

季苏尔回头看向百里灿。

他当然记得。那次醉酒醒来，百里灿在梦里叫哥哥来着。

百里灿这才艰难编造：“我有个很好很好的哥哥，他......死在了我面前。所以......我一直很想我哥哥......也很想要一个哥哥......”

话说完，百里灿就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

他真的...什么借口都编的出来！

他确实是有个哥，但是他哥好端端在国外，根本没死......

但，对不起了，哥，他得先把这个哥哥追上。

季苏尔张了张嘴，喉咙却像是被堵住了一样，说不出话来。

他刚刚还以为...百里灿要表白......

因为他能看出百里灿对他的依赖和期待。

他又这么自以为是地以为......

半晌，季苏尔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