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呼吸急促。

宋晓雅一下拉住他的手臂，水灵灵的杏眼里满是担忧：“秦墨哥哥，怎么了？”

秦墨好不容易让自己冷静，深呼吸道：

“季苏尔，你姓季。你跟我在一起那么久，从来没有提过任何有关凌深的事情。你研究生的生活费也是你自己赚的，你上学的学费是奖学金......”

所以季苏尔不可能跟凌深有关系。

那么有钱的少爷，疯了才会事事靠自己！

他嘴唇有些苍白，努力说服自己。

赵方以刚想嘲讽，就听见百里灿邪笑：“啊对，车是租的呢。”

秦墨死死盯着百里灿，心中的石头却落不下。

百里灿微微歪头，又慢条斯理地问叶卓川：“听见这个答案，你满意了吗？”

叶卓川冷笑：“打肿脸充胖子的家伙。就算有Esure又能怎样，就是个刚发展起来的企业罢了，在这么大的市场竞争里，还不知道是死是活。”

百里灿拍手：“嗯对，你说的都对。”

只不过，他叫的人，应该快来了。

他倒是要看看这些人到时候还有什么话可以说。

季苏尔转头看着百里灿，虽然不知道百里灿为什么要这么说，但心里却没有任何担心和不快。

反正他今天的目的也只是让秦墨知道一些该知道的事情，而不是在老同学面前秀什么优越。

只是......今天晚上的百里灿，确实跟平常太不一样了。

这是...像赵方以刚刚说的一样，装出来的吗？

什么戏都能接？

百里灿看向季苏尔，脸上一下扬起跟刚刚完全不一样的笑容，奶乖奶乖的。

他轻咳了一声，皱着眉头，抬起双手，自己揉了揉自己的脸，像是装累了。

季苏尔的心一下就软了。

看得出来，这小孩真的在很努力地演戏了。

季苏尔的眼底铺满了温柔。

百里灿凑到季苏尔的耳边轻声道：“哥哥，等凌深公开了董事变更，看他们还怎么嚣张！”

季苏尔哑然失笑。

餐桌上的众人还没有从“租车”这事儿反应过来，忽然有敲门声传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向门口看去。

一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走进包间，手里拿着一瓶红酒，恭恭敬敬地冲季苏尔行礼：

“季总。”

季苏尔愣了一下。

季总？

他不认识这个人。

“季总，晚上好。我是黑曜的经理，听前台说您在这里吃饭，特意送来红酒。还有后面这些菜，都是送给您的。您若是有什么需要，随时叫我们。这顿饭为您免单。”

自称经理的男人微微躬身，脸上笑容彬彬有礼。

一桌的人都惊呆了。

秦墨手指狠狠握紧了酒杯，呼吸愈发急促。

季总？！！

他都不配让黑曜的经理特意送酒，季苏尔难道真的是......

这不可能！

季苏尔颔首：“多谢。只是...我记得Esure和凌深好像并没有跟黑曜有什么往来。”

经理瞟了一眼百里灿。

百里灿微微勾唇，眼神示意他继续。

经理立刻道：“季总，您是凌深集团的董事长，我们黑曜的老板自然想趁此机会与您交一个朋友。只是，他现在还有些事情，不方便过来。他让我代他向您表达歉意。”

季苏尔有些惊讶。

凌深集团还没有将董事变更告知大众，黑耀的老板就已经知道了吗？

“多谢，不过不用免单了。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