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付烬应该没什么问题,”见付菱青面色紧张,斐悦然又说,“他不是有那个丫头在吗?”
付烬从自己的世界出来,一直朝着她的方向,步伐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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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菱青每每带付烬去做心理治疗的时候,钟历高便孜孜不倦来给钟远萤洗脑。
钟远萤的敏感和拧巴体现在叛逆上,每到这时候就跑出门去玩,大多会找贝珍佳。
但她多少受到了影响,在见到付烬时,会下意识疏远,不想当钟历高的工具,也不喜欢付烬的乖戾索取。
这天只有钟远萤和付烬两人在家。
钟远萤没出门玩,摆弄洋娃娃,自己玩自己的。
付烬一如既往地看着她,可不管他弄出什么动静,她都没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
莫名出现的距离感让他无措,他想知道原因。
目光定格在她的洋娃娃上,她几乎把所有的心绪和注意都寄放在这个洋娃娃上,抱着它睡觉,一回到家眼手不离。
那个洋娃娃比他重要多了。
只要有它在,钟远萤永远不可能注意到他。
这个认知,让某种情绪在他胸口猛烈生长,呼吸也变得急促。
他不知道这叫嫉妒。
正处减药阶段的付烬,轻易被嫉妒左右情绪,摧毁理智,冲动如岩浆,让血管胀痛,血液枯灼。
眼前好似被笼罩一层黑雾,场景被异化,他甚至看见洋娃娃露出龇牙咧嘴的嘲笑。
付烬一把夺过她的洋娃娃,撕扯摔烂。
钟远萤愣了愣,反应过来,眼睛顷刻红了,用力推开付烬,怒声道:“付烬,我永远不会原谅你!知道绝交的意思吗?!我们绝交!”
说完,她抹着眼睛,头也不回地跑出门。
付烬怔怔地坐在地上,望着她的方向,捂住耳朵,发出许久未有的尖锐叫声。
......
“怎么了?你快别哭了。”贝珍佳又给钟远萤扯两张纸巾。
两个小女孩缩在被子里,贝珍佳抱着一盒纸巾,手忙脚乱帮她擦眼泪,“我的床都快变成小河了。”
“我再也不要理他!”
“好好好,不理不理。”贝珍佳连忙哄着说。
“不原谅......”
“对对,咱们不原谅。”
“绝交。”
“该绝该绝,”贝珍佳把被子扯下点,生怕闷死她,“所以到底怎么回事啊。”
钟远萤:“他把我的洋娃娃弄烂了。”
“啊!”那个洋娃娃贝珍佳知道,连她都不能碰的,“那个洋娃娃可是你妈妈送给你的生日礼物......”
也是孟梅娟给钟远萤的最后一样礼物。
听着好友撕心裂肺的哭声,贝珍佳抱着她,不知该怎么安慰了,只好偷偷跟贝妈说清楚情况,让钟远萤在她家多住几天,散散心情。
当天晚上,付菱青上门,带来两排娃娃,一排最贵最精致,另一排的模样最接近钟远萤原本的那个娃娃。
可以看出付菱青的挑选用心。
“远萤,是阿烬做了错事,阿姨替他向你道歉。”错了便是错了,减药反应不该成为让她同情的借口,所以付菱青没说。
钟远萤长高不少,付菱青蹲下来说话,需要仰头看她。
她眼睛红肿,抿着嘴巴,没吭声,也没接受那些娃娃。
“远萤怎么样才愿意原谅阿烬呢?”付菱青继续温柔耐心地说。
钟远萤摇头。
“那远萤跟阿姨回去吗?”付菱青摸着她的脑袋问。
有些事情钟远萤分得很清楚,她知道付菱青对她很好,所以很难硬下心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