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声解释道:“阿萤要去学校,下午就回来。”
付烬不知道学校是什么意思, 有老师专门来家里给他上课, 从智力启蒙到基本的加减法。
他一直摇头,看到钟远萤坐车消失在视线里,渐渐出现焦虑反应,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激烈, 尖叫到嘶哑,哭泣到痉挛,甚至干呕。
付菱青连忙给他注射药剂,等他情况稳定,才打电话给斐悦然,把事情经过说一遍。
斐悦然:“自闭症小孩会沉溺一些东西,由此会有依赖安全感,但付烬这个情况比较麻烦,他沉溺的是一个人,人是自由的,不可能永远禁锢在他身边,他迟早要明白和接受。”
“不过这个阶段,治疗方案要继续执行。”
“你试图让付烬明白,去学校就能见到那孩子,”斐悦然说,“这是他走入人群的第一步。”
完全陌生的环境,周围俱是陌生的人,这是一种极大的挑战。
付菱青蹙眉,挂断电话后,看见付烬仍坐在门口,望着钟远萤离开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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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远萤第一次觉得学校这么亲切,有种身心暂时得到安放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