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瓷质碎片、汤油和粥到处都是,满地狼藉。

一桌丰盛的早餐瞬间被毁于一旦。

钟远萤咬着一块鸡蛋酥饼躲在一边,才免受牵连。

付菱青拿起湿布,走近给他擦手,低头询问:“没烫到哪吧?”

她也只是一问,知道付烬不会回答,但要尽量多的用说话方式刺激他的语言神经。

付烬三餐都只吃一样东西,清蒸排骨,但凡换样别的,他就会有焦虑反应。

他的世界里有什么就是什么,其他东西不碰不吃不感知,和外界有条极其鲜明的分割线。

“张姨,拿盘清蒸排骨来。”

昨晚她把钟远萤房间里的录像发给斐悦然,斐悦然说这是重大突破。

那个小女孩只来一个晚上,效果却是付菱青努力五年的十几倍。

付菱青知道自己太过心急,看到希望,便迫切的想要全权抓住,以为早餐有钟远萤在,付烬能接受改变。

这次付烬看见清蒸排骨,却没有吃,他慢慢收声,胸膛起伏渐小,气息平稳之后视线转向角落里蹲着的钟远萤。

他跑到钟远萤面前,也蹲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