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抽了张湿纸巾擦手,回头看见付烬依旧微弓身子,倚着流理台边缘,左手搭在台上,右手食指粘着面粉在台面上画着什么,随意勾勒描绘,神色也漫不经心。

钟远萤过去一看,是一幅厨房场景的简笔画,画面里有个女人在搅拌蛋糕糊。

白色的面粉散晕得有点模糊,反而像隔着水雾玻璃看到的图景,生动又细致。

钟远萤两手抱在胸前,闲闲地说:“真的有美术功底。”

听出她话音里的古怪,付烬抬起眉眼,尾音扬了扬:“嗯?”

“是铅笔截断你的灵感,还是面粉是你真爱,”钟远萤狐疑地说,“之前你在教室画的都是什么,难道说刚刚有人魂穿你?”

“是老师你教得好。”付烬说。

钟远萤一挑眉梢:“你骂我?”

“不是,”付烬说,“你说过画画得心静。”

“......”

所以说付烬有听课,而且现在是他心静的时刻,钟远萤心说,教室下面难道是火山熔岩,让你烦躁得画出台风过境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