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放在他身上,这么一近看,发现他状态不太好。

于上次过年见面已经过了快两个月,他更瘦削了,面色苍郁,眼睛有些许血丝,唇形好看却淡而无色。

从美术更严苛的审美视角来说,他依旧美得动人心魄,像被精心打磨出的艺术品。

只是钟远萤没头没尾地冒出一个想法,他在熬枯自己的身体,像在点灯油一样,等待灯火燃尽,然后无声断息。

这样的想法很奇怪,她很快停止胡思乱想。

付烬视线落在她手上,缓声说:“老师,其实我没有基础,你再从头给我讲讲?”

“好,这回要静下心来用心听。”钟远萤又仔细耐心地从头说了一遍。

远处的黄衣男人举着手机,见钟远萤半天不动,不爽地啧了声。

隔着太多人,他再怎么样也不敢明目张胆地偷拍。

他烦躁地抓了把头发,点开相册,里面有不少女人的照片,越是对比,越是让他觉得这个老师好看出挑。

距离远就远,拍几张背影也行,他换了个坐姿,把手机卡在画架上,对准钟远萤的方向。

而就在此时,她旁边的男人懒散地往椅背靠了靠,侧过头,眸光冰冷地睥睨着他。

那种视若死物,毫无温度的视线令黄衣男子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黄茂钱僵着脸,把手机放下,每每再看向钟远萤时,就会对上那道森冷的眸光,一来二去,他老实下来。

没了乐趣,黄茂钱小半节课上得兴致缺缺,要不是家里给他找对象,对外说他有特长,他琢磨着要不是画画轻松点,才懒得来报这个班,没想到这的老师这么漂亮,勾得他不上不下,心猿意马。

下课的时候,几个女人围着钟远萤聊了几句天,黄茂钱见那个多管闲事的男人也在,哼了声,离开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