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倾也不着急,反复保持着委屈擦眼泪的动作。
“你,你知道林景臣中午来找我了吗?”
“是啊,要不然我哪能知道你中午是故意把我支开,要去跟他见面啊!”宋倾此刻宛如林黛玉附体。
“不是你想的那样。”
林盛夏不知道吃瓜群里传的是些什么内容,她从前上学时也鲜少关注这些。
宋倾原来和她一样,怎么当上博士了,反而八卦精附体了。
她贝齿不自觉咬紧下唇,内心天人交战。
“夏宝,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是我唯一的闺蜜。从前我们一起面对了很多事情,之后也应该一样,对吗?”宋倾没在继续她出神入化的演技,她知道林盛夏吃哪一套,干脆直接点用她身上算了。
“倾倾,我中午支开你是因为林景臣说要我一个人跟他见面,他那个人有点疯,我怕他会做出来什么对你不利的事情。”
“然后呢?”
“然后……然后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和你说。”林盛夏低着头,苦恼地扣着手,她声音很缓:“倾倾,如果我跟你说,我是真的重生了,你会信我吗?”
宋倾端起咖啡的手一顿。
她是第二次说起重生这个听起来天马行空的词了吧?
咖啡一点没动,又被放回桌面。
“我信你。”她第二次的提起,宋倾尝试接受了这一句略显荒诞的话。
“真的?”
林盛夏猛然抬头看向宋倾,眼睛里满是不可置信,又带着点喜悦。
“真的,或许很天马行空,可我觉得你不会拿这个当借口跟我开玩笑,所以我相信你。”全是真心话,宋倾说得很认真。
林盛夏用嘴呼吸了口气,缓解下喉咙里那股难捱的涩意。
无条件的信任,无疑成了眼泪的催化剂。
“倾倾,你知道吗,我上辈子被他们害死的时候,好疼好疼……”
林盛夏眼眸中存不住眼泪,抬眼看宋倾,豆大的泪珠颤颤巍巍地掉落。
眼睫沾上水气,鼻头和眼尾泛起红晕,破碎的眼神,更惹人为之动容。
她哭得很美,偶尔抽泣一下,安静滚落眼泪。
宋倾却未发觉,她眼中只有林盛夏掉落的快能汇聚成小泉的眼泪。小泉翻涌成滔天巨浪,卷她入海,溺毙到肺里,叫她难受的眼角泛酸。
她静静地听着林盛夏讲述。
看着她哭,看着她擦掉眼泪又笑……
等到林盛夏终于说完,宋倾起身,疼惜地拥她入怀。
“夏宝。”
“嗯?”厚重的鼻音。
“辛苦了。”简简单单三个字。
听林盛夏说那些曾经过往,一个人无助的时刻时,她心里很痛,很愧疚。
她这个朋友,占了名头,当得却极不称职。
爱是常觉亏欠。
她这样觉得,林盛夏对她,何尝不是。
“倾倾,你真的信我吗?”林盛夏仍是不敢确定。
重生这件事情怎么说呢?是如果有人跟她说她是重生的,林盛夏会翻个白眼,再祝福一句:“早点在精神病院康复吧!”
“信啊,为什么不信?”宋倾上次听她说完,就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倘若把她方才说的那些带进去,逻辑顺多了。
重生就重生了,也没什么不能接受的。
她松开林盛夏,捏了一把她脸上的软肉,回到位置上。
调侃道:“不过你这活了两辈子,比我多活了二十多年,怎么还是这么爱哭鼻子。”
“说说吧,今天是为什么心情不好?因为段聿川,还是林景臣?”
林盛夏诚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