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盛夏的母亲,没有这么在乎她。
如果可以,没有人会想忍疼受苦,林盛夏这么拖着,其实也是带了赌气的意思。
她一直都知道妈妈不爱自己。
还记得初中,某次作文,是以“我的妈妈”为题。
后来作文批改出来,老师双手叉腰站在讲台上,语气调侃:
“咱们班这次作文写得真是感天动地,看得老师潸然泪下。不过也是真担心你们的身体素质啊,怎么有一半的同学都能在暴雨夜发烧,被妈妈冒雨送往医院呢?”
同学们一阵哄笑,而林盛夏在这阵哄笑声愈加沉默。
模板的作文,她连抄都不敢抄。
抄的是作文,疯涨的是漫天心虚。
这篇以“我的妈妈”为题的作文,她交的白卷。
对待亲缘关系这一块,林盛夏清楚的跟明镜似的。
只是人对待越奢求不到的东西,就是会越不甘心,所以她依旧自我欺骗,痴心妄想养母有天能够看到她。
直到那株藏在心底的晃晃悠悠的小火苗,被大风刮过,彻底熄灭。
林盛夏开始装作不在意,无所谓,但在某些时刻还是会有所触动。
她一碗见了空,何阿姨脸上笑出花:“太太觉得怎么样?”
林盛夏回神:“很好吃,我以后都可以吃到您做的饭吗?”
何阿姨受到雇主肯定,高兴得不行:“当然,您不嫌弃我这手艺就行!我能一直在你这干到退休,保准把你这小脸养得红扑扑的!”
她说到最后,有点把林盛夏当成自己的孩子,称谓都变了。
意识到逾越,她不好意思道歉:“我太高兴了,不好意思太太。”
林盛夏无所谓摆摆手,她挺不喜欢您啊这种敬词,距离感太强。
她也变了称呼:“何姨,你别您啊,太太啊的了。你喊我盛夏,或者夏夏,可以吗?”
“哎!听太太的。”
林盛夏嗔了她一眼,娇俏的模样落在何姨眼中,莫名心软软。
她立刻改口:“盛夏!盛夏好啊,名字好,长得也好。”
何姨现在看她跟看自家闺女一样,咋看咋满意。
亏得她来之前还愁了好久。
北湾之前也请过保姆,保姆天天见林盛夏噼里啪啦,像个一点就爆的炸药桶。
回到家政公司,跟老姐妹们好一顿吐槽。
她没多久离职了,但林盛夏家不好伺候的名声在他们公司传得人尽皆知。
好巧不巧,蒋孝找上了同一家家政。
他那会还奇怪,这么高的薪水,怎么每个人一听都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多聊了几个后,从只言片语中拼凑出缘由。
幸好是遇上何姨刚来报道,逮住她好一顿忽悠,他才勉强完成任务。
何姨搞不清楚情况,被蒋孝给忽悠瘸了,稀里糊涂地应下。
然后听其他人一说,才知道上了当。
何姨看着面前笑容甜甜的林盛夏,多了几分愧疚。
她就知道,一群人是危言耸听。
这姑娘性子哪里虎了?人美心善的,多好一闺女啊!
等有机会回公司,她一定得给林盛夏正名,看那些人乱嚼搞得,小可爱都传成母老虎了!
何姨重重点了下头,肯定内心想法。
林盛夏顾着吃那碟精致的糕点,丝毫没有察觉她心境的变化。
“厨房还有粥,你要再吃点吗?”
林盛夏眸光亮亮:“要的!”
何姨的手艺太对她胃口了,胃满意,心里更满意。
何姨接过碗,忍不住叮嘱:“那也不能吃太多,对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