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唇瓣翕动好几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段聿川，应该听到了吧……

那她还能把奶奶带走吗？他还会帮她吗？

林盛夏声音发颤：“段……”

段聿川一拳还是砸下，不过不是在林景臣脸上，而是在他身后的柱子上。

石头柱子不是平滑的，一拳下去，不平整的柱子毫不留情地擦破他指关节的皮肤。

血肉翻开，鲜血渗出，白骨隐隐可见。

段聿川把林景臣丢在地上，紧握的拳头没松开，没看任何人，走出亭子。

林盛夏始终愣在原地，见他没看自己一眼的离开，心脏的供血似乎都停了。

天旋地转，头晕目眩。

“段聿川……”

段聿川走出亭子后便停下脚步，他背着林盛夏，没回头。

对林盛夏时的宠溺嗓音，此刻变了调，冷冽而无情：

“奶奶已经收拾好了。”

他的声音好冷，一直冷到林盛夏心里，蔓延到四肢百骸。

第八十八章 林盛夏，你要跟我离婚吗

他说了话后，没有再停留，离开花园。

林盛夏颤抖着呼吸了一口气，紧跟上段聿川的步伐。

她一直在他身后，不敢并肩而行，也不敢牵起他滴落着鲜血的手。

很慌，说不清的发慌。

干涩的唇舔了又舔，依旧干涩，风一吹，有些紧绷裂开的势头。

很疼。

林奶奶见到段聿川血肉模糊的手，惊了一下：“聿川，你这怎么搞的？怎么伤成这样了。”

段聿川声音没那么了，不想让老人家担心：“没事奶奶，我们走吧。”

他不愿意说，林奶奶将目光投向林盛夏。

林盛夏唇线绷直，沉默不语。

段聿川丝毫不顾手上的伤口，他推起林奶奶出门，林盛夏只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

奶奶的东西并不多，别墅的佣人每个人拿着些，帮着送到车上。

来得时候准备了两辆车，东西刚好够放。

段聿川把林奶奶安置在第二辆车后座后，自己上了第一辆车。

整个过程中他跟林盛夏一句话没说，连眼神交流都不曾有。

林盛夏手足无措，目送着他上车，再关上车门。

又一阵风吹过。

她搓了搓指尖，最终是跟和奶上了同一辆车。

林振海本来还要再跟段聿川说什么，见他生人勿进的气质，识趣闭嘴。

林盛夏也没心思跟他寒暄。

一切妥当，踏上回北湾的路程。

天空晴朗，车玻璃上却有水珠不断滑过，连绵不断。

段聿川在车上等了一会的，紧盯着后视镜里林盛夏的身影，再然后，就见到她上了第二辆车。

他自嘲般一笑。

“先生，你的手要处理一下吗？”小张注意到不同寻常的气氛，不敢多问，只关心了一下他手上的伤。

“不用。”简短两字。

段聿川后仰靠在座椅背上，一直紧绷着的情绪如同泄闸的洪水，奔涌。

拳头没松开，力道太大了，鲜血不停渗出。

沾染了一些到粉色的毯子上，段聿川看了很久，用另一只手将它拿远。

小张见此，不再多嘴，只是车速稍快。

“小盛夏，你跟聿川短短几分钟就吵架了？因为什么？”林奶奶看她一脸魂不守舍，眼眶红红，却憋死一句话不说，便主动先问。

林盛夏没有立刻回答，她也不说话，耐心等了很久，才听到她嘶哑声音回答：“奶奶，没事，但是我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