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些年自己在追逐繁华名利中究竟失去了什么。
更别提自徐茂死后,她每日胆战心惊,兜里塞着不敢花的银票,反而成了累赘。
“你说得不错,肚兜的确是我在离开食肆之后裁剪的,只不过并不放在厢房中。”
赵翠仙顿在这里,她已明白这四人中能做决定的是叶萧,此时正媚眼如丝地看着他。
“说说你的条件。”叶萧给予了她所预期的回应。
“既然你们不让我进京,那就护送我们,我是说,我、吴志还有郎儿一同远离翼州,需要你们帮我们拿到过州的路引,自然不能用现在的姓名,以便我们在迁居外地后能够顺利落籍。你是玉翎卫,一定会有办法的。”
当了几年知县宠妾,赵翠仙不说深谙官场之道,但也晓得一些。
只要玉翎卫愿意放人,根本不是事儿。
叶萧默不作声,不知是不将这等小事放在心上,还是不想给赵翠仙这个机会。
赵翠仙续道:“我的行踪早被你们掌控,原本也不配谈条件,这个小小的要求就当做是我一路护送账本有功的嘉奖,施舍也行。”
对玉翎卫而言,不过是一句话,几行字的事,可对赵翠仙而言,却是下半生的所有福祉。
“嗯,合理。”
叶萧似乎同意了。
赵翠仙这才真正松了一口气。
“回客栈的路上,我去了一家布庄,挑了两块上好的锦缎,付了定金,又借了掌柜的剪子和针线将小衣一分为二,将另一部分裹在了包好的锦缎里,并跟掌柜的约好了明日去取。”
“为何要这么麻烦?将另一半账本放在布庄你能放心?”花芜问。
“有什么好不放心的,你们现下不是也拿到了一半,有用吗?不完整就是没有意义的。再者,我身上的碎银花光了,必须再找黑市里的钱庄破开银票,才能出手。”
她花的所有钱都是徐茂给的,朝廷若是决心要追究火田县河堤贪墨案的脏银,定会追查到这里,她原是不想惹祸上身,一路上找的都是黑市。
得亏她之前是欢场上的人,认识的商客繁多,便听说过一些,得了些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