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地。
谭皇后深吸了一口气,这才秋末冬初,她的正殿里已燃起了两盆银丝炭。
此时,她愈发觉得焦躁难安,脸上的红晕烧得她脑袋隐隐发昏。
“萧野,你究竟是什么意思,你想做什么?本宫的确可以连命都不要,可这个天下,宋贤晔如今坐的龙椅,是我谭家军打下来的,接下来那个位置上的人,也必须留着我谭家血液!若非有我谭家军支持,他宋贤晔又是个什么东西?!”
“娘娘,娘娘保重身体。”一旁的苏禾早已泣不成声,赶忙拿起手中的绣帕在谭皇后身前擦拭。
谭皇后这才跟着低眼,看见了自己胸前的一口鲜红。
她吃惊地看向苏禾,但见苏禾泪眼涟涟,举起绣帕,又在她唇下轻轻拂过。
“萧野,你究竟想要什么?!除了皇位,本宫什么都可以允诺予你,只要你保太子,你……”
“皇后娘娘怕是累了,脑袋也不甚清明,太子失德,翼州火田县新修河岸决堤案中查到的账本里,所载的那些贪墨的银两,可是都入了东宫的口袋。一个吸民血的太子,又如何能够成为好皇帝?”
萧野续道:“这份缺失的证据,已被本座呈递御前,如若宫中没有动作,那么接下来,这份证据将会落入御史台,人手一份,正式弹劾东宫。”
“你!!!”谭皇后又呕了口血,“你想要的究竟是什么!予你这世间至高无上的权势还不够吗?!难道你还妄想九五之尊之位?!”
萧野轻哼一声,“我想要什么,只能同皇后娘娘一人说。”
谭皇后捏住了苏禾的手,有气无力道:“你、先、下去。”
“娘娘!……是。”
苏禾不愿撇下主子,可如今形势却又叫她不得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