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芜无辜地摇了摇脑袋,究竟是什么合该她知道的东西?
她正想往前探出一步,看个究竟。
迟远却慌忙地拦在她前头,“你、你不晓得,就去问爷。”
别在这难为我!
这东西是什么该怎么用,是绝不能从我这传到你的耳朵里,这不合适,你可千万别害我!
“哦……”
花芜带着疑问走了,迟远抹了下额角的汗,要是让他的主子知道了,他这庆和宫“真男人”的地位恐怕是保不住了。
这叫什么事呀!
迟远心中哀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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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冬不在,听说是接了任务外派了,花芜只好一个人走走逛逛,吃了炒蟹粉、荔枝肉,随后又去了茶楼买了一壶洞庭君山茶,一人悠闲地饮着。
这会儿她才觉得女扮男装,不对,是女扮太监装,还是很有好处的。
就算一个人四处瞎逛,也不容易招惹麻烦。
若她以一个女人的装扮出门,恐怕远远不能够有这番自在。
许是这张嘴被好茶的萧野养刁了,竟觉得此处的茗品滋味一般。
茶馆里人多嘴杂,要说京都最近的时兴事儿,无非是那么几件。
一是听闻长江中游一带出现了瘟疫,竟有抑制不住蔓延之势,二是这宫里头竟也有染上的,听说都封了好一阵子了。
花芜抿嘴皱眉,她可记得这件事传的是皇帝密令,怎么如今都传到茶楼里来了?
再有一件,却是切切实实同萧野有关。
说的是上个月底,原以为这大渝活煞九千岁要娶妻成亲,结果那位说好的新娘子竟是要嫁到校书郎庄严家中。
“权势再大,也只是一个阉人,难道还想传宗接代,承袭侯府的爵位不成!”
“不不不,不是阉人,只是受了伤,不能……”
“那不还是一样,都一样。”
不仅如此,他们竟还将萧野和刘芳韵二人青梅竹马的那段故事,传得有板有眼。
说当年刘家败落,萧野出事,刘芳韵是如何被刘家人威逼强迫才入的宫。
可刘芳韵这些年一直为萧野守身如玉,还说老夫人入宫将刘芳韵领出来后,原本要玉成好事,可是萧野却不忍心让她受活寡,才硬着心肠让她以侯府义女的名义嫁人,可不知为何偏偏挑了庄家。
这里虽是茶楼,可也制作佐食的小菜和糕点,每张茶案上都摆着一竹筒筷子。
花芜听着这几句闲话,手里蓦地用力,“咔嚓”一声,手里的竹筷一分为二,断口处狰狞。
那一桌人听到这声“咔嚓”,这才注意到原来他们旁边坐了这样一个小宦官。
小宦官,不会同庆和宫有关吧!
他们这才意识到适才的确说得有些过火,于是都有点心虚,纷纷住了口,没一会儿便离开了茶楼。
花芜磨着那两半断箸,心中“哼哼”。
不过他们适才说得最多的,还是刘芳韵和庄严的那桩婚事。
皇帝亲赐,一品诰命夫人主婚,表面上的确是无上的风光和荣耀。
可庄家那位婆母,京都之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庄家两位儿郎皆中功名,而这位严母初入京都时,还是众妇人竞相崇拜模仿的对象。
直至……一门好亲事说上门来,庄家大郎子娶了妻,妻子温良,本就是京都小有名气的淑女。
除了王冬上次跟她说过的那些,花芜今日又听到,那位婆母不仅在家中控制着大郎夫妻行房的次数和时长,竟还毫不遮掩地将此事在外人面前说道。
今年竟还有一次当着外人的面辱骂儿媳,名门淑女,哪里听过这样的污言秽语,一时气急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