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会犯。
就像她今早,明明心里有气,可在上位者面前,该磨的墨的她还得磨,没磨好,那就是故意的。
而那盏不该打翻的茶碗,也只能是故意的。
苏禾忘了盖盖子,这种疏忽,会不会也是故意的?
按说皇后身边精心培养的人,不该是心细如尘吗?
花芜提出的这个疑问,萧野无法一下子判断,只能得空了再找迟远问问。
萧野看着花芜那一身并不合适的中衣,胸中又涌起了一股热流。
他有些诧异,自己身体里的欲望像是被撕开了一道豁口,有不断下陷的趋势。
沟壑难填。
这是萧野脑中自己冒出来的词。
想到这里,他哑然失笑,“换身衣服吧。”
“嗯。”
“在最底下。”
花芜这才知道,橱柜里那一小格底下是放着她能穿的男装的。
萧野在准备的时候就设想过多种多样的境况,如今这般,他自然也考虑过。
花芜连挑都没挑,只随意拣了一套,纵然有过亲密无间,可要她当着萧野的面换衣服,她仍是觉得有些别扭。
她抱着衣服去了盥室。
盥室的架子上挂了一小面铜镜。
花芜不知不觉地到了铜镜面前驻足,她对镜中的那张脸感到意外。
许久不曾好好看过自己,她似乎成熟了一点,更多了一点女人的韵味。
镜中人眼带笑意,唇上含春。
她甚至被自己的模样给吸引住了,原来不知不觉,南家的姑娘长大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