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1 / 2)

回京这些日子,实在是连轴转,忙得晕头转向,连草木灰都忘了烧制。

这下好了,不仅要烧草木灰,要洗衣裙,就连萧野的床褥这回都得让她包圆咯。

她可不想让别人看见。

花芜心下戚戚,欲哭无泪。

萧野能于暗中视物,看她神情大变,迅速扫了一眼四周,又见她身下似有一块暗红,再算算上次的日子,心中了然。

“我去给你拿衣服。”

屋中昏烛亮起,萧野再回来时,花芜讶然,怎么连月事带都备了?

“先换上吧。”

“噢。”

花芜拿着新鲜的衣物绕到屏风后,重新穿戴齐整,再出来时,却不见萧野。

但听得盥室里传来一点动静。

榻上被她弄脏的床单不见了,取而代之是另一张崭新的。

花芜心中腾起一丝奇异,偷偷朝着盥室行去。

之间萧野坐在矮凳上,浴桶里浸泡着被她弄脏的床单,而萧野正拿起澡豆,涂抹在那一块殷红的污渍上。

“把衣服也拿进来。”他轻声道。

第131章 江枫愁眠

花芜蹑手蹑脚,将一团衣物越揪越小,而后越团越乱,终于没团好,掉了一件出来。

她自己愣了一下,萧野却已将那件带渍的中裤捡了去。

大渝男子对女子月事多有忌讳,觉得触霉头。

可萧野……

这些事,她的家还在时,她还未曾经历,后来家散了,便无人教导。

之后到了李美娘家中,也是一知半解。

最后是在十三岁那年,在山上的小木屋中,花芜才真正长大。

虽然和花流二人相处融洽,可花流一直觉得花芜对男女之防多有介意,替换的衣物、床单,还有女儿家的物什,他从来不会过问。

那时花芜已懂事了,知道自己找山下的婆姨问个清楚,自己的东西,她也从来不愿别人过手。

无论寒冬腊月,宁愿生疮,也不假他人之手。

后来进了宫,更是偷偷摸摸,只敢在夜里做这些活。

这是她第一次觉得,原来将这些事交给别人做,也可以心安理得。

突然就有什么东西哽在喉中,让她红了眼眶。

“你先睡。”

“噢。”

她转身回了卧房,重新躺回榻上。

脑袋迷糊,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一直合着眼,忽地觉得眼眶里滚出了什么东西,沾湿了枕巾。

-

转眼就是八月十五。

魏王府的邀帖早在三日前就送到了庆和宫紫来阁,魏王宋承旭果然如之前说的那样,在邀帖上写了萧野和花芜的名字。

花芜想起当日宋承旭从马车里露出来的那张看似亲切又别有心机的脸,还有那一记意味十足的讥笑,不由得身上浮起了一层疙瘩。

“去吗?”萧野问。

“在京都近五载,我也只在大渝皇宫和庆和宫待过,还不知道魏王府是个怎样的气派模样呢。”

意思就是要去。

萧野慨笑。

花芜沉吟了下,眼睫微颤,“其实,那日险些上了魏王府的马车时,我还看到了车里的另一个人。”

萧野眼波微动,那日他只顾着将她拦抱下来,况且他只是在车下,不如花芜离得那般近。

“谁?”

“我没看清,只看到他身上带了一柄剑,从剑鞘尖端能判断出剑身不小。”

那个隐隐勃发的念头,花芜没有说出来。

而萧野已猜出了大概。

花芜只觉得自己的这个念头并无根据,更像是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