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芳。”萧野似是品了品,赞道:“很好。”
萧野再次拿手指在唇边“嘘”了声,随后利落地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记住了吗?”
“记、记不住。”
萧野微微一笑,“算你机灵。”
花芜心下却道:姓贾,曹德行的干儿子?
她想起来了,有次她走了条僻静的小道,正巧遇见两个宫女说起和宫中太监对食的事儿,得知这个贾公公是个痴情的角色。
花芜刚从她身边走过去,又特地折身回来问了句:“曹公公的干儿子里面有几个姓贾的?”
贾芳有些不明所以,实诚道:“只奴婢一个。”
“噢!贾公公,你很好啊!”
“啊?”贾芳一时吃不准花芜这句话的意思。
也不知今天是撞了什么?
怎么一个接一个的夸他很好?
不过,他觉得这位玉翎卫面色和善,不似要欺辱他的模样,慌道,“大、大人谬赞了。”
两人走远,花芜嘀咕了句,“能这么信他吗?”
萧野淡然,“现在他不敢说,以后更是没有说的机会。”
花芜领会了一下,确实如此,如今碍于九千岁的“淫威”还有龙纹玉佩的龙威,贾芳选择了帮玉翎卫,而今后,此事若是泄露,自然要引来曹德行的猜忌和报复。
错过了最佳的时机,便再也没有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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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芜再次走出右银台门,脑中全是那龙首为何没有反应的事。
走着走着,到了马车那头,明明扶着车辕,却险些踩空。
萧野忙不慌地将她接住,轻轻托起她,跨腿一蹬,顺势把她带进了车厢里。
花芜只觉得好没道理,车辕明明就在那,她也扶住了,怎么就踩空了呢。
脑中忽地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她浑身定住,保持着一个刚进马车的姿势,却不落座。
脑中搅啊搅的,终于让她搅出了一根线头来。
“机括没有推动任何反应,是因为那个反应已被卸掉了吧?”
萧野立马反应过来,“龙牙。”
花芜续道:“假设机括推动的是龙牙,而本会被推动的那部分龙牙已被卸掉,胶上了颜色相近的蜡。”
萧野:“机括推动后,龙首便不会再有任何反应。”
花芜:“龙首衔珠,珠子呢?龙首衔珠的造型,无论如何设计开口,都能将龙口中的珠子卡得刚刚好,既让人看见,看得明显,又不会使之离开龙口。”
“除非设计了机括。”
“龙珠不是自己掉出来的。”
“那日在御前的人,一定是曹德行。”
萧野很笃定。
那时候曹德行早已侍奉在御前,得皇帝宠信,那一日一定是他在御前,并且帮忙递出了这龙首衔珠的玉雕。
只是在被呈上龙案上的那一刻,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触动了机括,推动龙牙偏离了原来的位置,致使原本卡得刚刚好的龙珠从龙口中掉落,或许是在地上迸裂开来,才露出了里头所刻的生辰时日。
之所以不能确定曹德行当时是否有意,乃是因为花芜亦是在无意当中触动了机括。
而正是因为曹德行是当日龙口吐珠的其中一名见证者,所以皇帝才让曹德行暂为保管了这件玉雕。
然而……
纵然曹德行当时不知,可让人修补龙首的行为,已透露出他如今是知道这个机括的。
并且,曹德行刚折返的时候提过,皇帝忽然念旧,而他跟在皇帝身边,自然最清楚皇帝最近的心情状态,所以,他是怕皇帝忽地“念旧”,想起当年这个让他暂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