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1 / 2)

花芜的指尖则沿着萧野的后颈探去,贪婪地迷恋着那里的温度。

温热的,会烫人的温度。

他们之间,只剩下一层十分单薄脆弱的屏障。

只要花芜再脆弱一点,萧野再强硬一点,那层最后的屏障就会在顷刻间灰飞烟灭,化为乌有。

萧野不想太过强硬,他在试探她的意思。

她斟酌了一瞬,脑中似有灵光一现,刚要开口说点什么,萧野却忽地埋首。

花芜根本不知道自己腰间的系带是何时松开的,萧野没有留给她思考的时间,握住她的一只手,从空中划过,压到她头顶上方。

可两人的掌心里,还膈着一块温热的、圆形的、中间镂空的……

平安扣?

冰凉的玉扣是被他握了多久,才有了这样的温度?

花芜有着一瞬的晕眩,她刚才要说什么来着?

噢!

那块石头上除了皇帝自己的生辰八字以外,还刻着另一个时日。

萧野说,龙口中缀着的那颗龙珠,最终让都拾忆掉了命。

真和二十四年,七月十五。

这个日子究竟代表着什么?

皇帝为何要为此翻脸,甚至追究到所有参与河堤修筑的人身上?

脖颈间的温热,打断了花芜的思考。

只听“啵”的一声,萧野抬头。

他压着她的手,紧紧地缠着,和她十指相扣。

俊逸的容颜璨如白玉,乌黑的眉眼同她的无比贴近。

压不住的邪火,仿佛就要在下一个瞬间喷出巨大的火舌,吞灭一切。

而厢房外头,沉闷的拍门声就在此刻响起。

第105章 突生事端

拍门声响起的时候,两人正在情绪最浓之时。

萧野憋着一口气,还将花芜紧紧压在榻上。

他竖起耳朵,听了一会儿门外的动静。

像一只低伏的兽,盯着猎物多时,正要扑上去大快朵颐,却因突然一阵风来,拨动浅草,惊走了即将到口的食物。

他心情不悦地微喘着气。

双臂仍制着她,没有丝毫松动。

厢房外的廊道上,有店小二路过,和杵在门口的那人说了句什么。

萧野鼓了鼓腮帮子,眼底透出一抹猩红,他骤然俯身就着花芜的脖颈处狠狠啜了一口。

再抬头时,刚好能看到领子上那块若隐若现的红痕,萧野舒展眉目,掖了掖那两片被他扯开的前襟,。

他双腿跪在她身侧,慢条斯理地为她重新理好了腰上的束带,又亲自将那块平安扣挂了回去。

急的时候恨不得将一切撕碎,这会儿却又不慌不忙,不急不躁。

显得耐性十足。

就在花芜以为他已经帮她整理好的时候,她抬脚想要起身,却被他摁住。

萧野突然拖过她的手。

花芜心窒了一息,只觉得头皮发麻,隐秘的羞耻感袭上心头。

厢房外头还站着一个人呢,薄薄的门纸几乎就要将厢房内外的光景互相透露,萧野这是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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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上的声音响起的时候,萧野仔细辨别了一会儿。

奇了,虽然给李成蹊传了消息说要启程回京,可他的意思,李成蹊应该能明白。

说的一同启程,所指的不过是在差不多的时间段动身,各走各的路,却绝非结伴同行的意思。

李成蹊堂堂新科榜眼,会不懂得这层含义?

萧野心中冷哼了声。

从望山草庐回来的那一晚,还以为他已经明白了。

原来是太明白了啊。

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