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芜觉得自己的心脏似乎正在收缩,一直缩啊缩的,缩到不能再小了,随后便像是要被萧野的心给吸了进去。
“要做这两件事,也是挑人的。这世间,也只你一人,配我既动手又动口。”
就在花芜觉得自己要丢了心的时候,萧野蓦地松开她,因饮酒而泛着莹亮和微肿的双唇,轻轻在她唇上蹭了蹭,而后深深地印了下去,没有别的动作。
猴儿酿的浆果香侵袭了花芜周身,令她也有几分陶醉。
此时不过午后,可山中幽静,绿荫挡住了金灿灿的秋阳,小木屋中并不太透亮,再加上他们一夜未眠,正是休憩的好时机。
“你的房间在哪儿?”
萧野掌心向上,摩挲过她的后颈,托着她的后脑。
动人的声音从她耳畔划过。
带着致命的蛊惑。
花芜起身往里走,萧野落后一步,跟了上去。
直到看到房间那扇门的时候,萧野愣住了。
那根本不是一个能做称作为门的东西,那一块由各种参差不齐的板子钉成的长方木块。
厚重而奇特。
花芜解释道:
“那时候,这屋子根本没有门,只有一张老旧的帘子半挽着,花流一人独住,许久也不曾放下过了,拆开的时候,竟还发现帘子上头蛀了几个虫洞。头一天晚上,他让我在这里安歇,可我根本睡不着,躺在床榻上,两眼一直盯着门框,那时候心里还想着,他要敢半夜进来,我就跟他同归于尽。”
她顿了一下,“多傻啊!第二天,花流看我精神很不好,也很容易就猜出了我的心防,当日他就加紧给我做了这样一道门,还在里侧给我装了门闩。”
虽说这门做得破破烂烂,奇形怪状,不成体统,可对那时的她而言,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防线,有了这道门之后她也终于睡得安稳。
花芜又从箱子里翻出了一床薄被,打算给萧野。
萧野像个影子一样,跟在她身后,看花芜又拿了一床被子,有点委屈。
“你让我睡哪儿?”
“我给你整一床被子,再给你搭个床板,你就先将就着。或者你睡这儿,我去外面搭个床板也行。”
花芜掸了掸被子,重新叠好,抱起来转身,正好撞在萧野的胸膛上。
强烈的气息,像一张绵密的网,罩住了她。
萧野的眼睛就像一只盯着猎物的豹子,随时准备着进攻。
叫人心慌。
花芜就像一只食草的小鹿,察觉到了一触即发的危险,也正抬着眼睛,时刻紧盯着危险的来源。
只要一有风吹草动,便打算拔腿就跑。
不,应当比这更复杂。
或许那只小鹿也隐隐期待着这场追逐,甚至,也想要试图引诱豹子进入布满陷阱的林地。
她抱着一床柔软的薄被,因为他的迫近,身子微微后仰。
“只是勉强不讨厌?”
猴儿酿的芳醇越压越近。
萧野的眼神忽地变成审视。
他是捕猎的豹子,却意外地从小鹿的那双我见犹怜的眼中看到了某种潜藏的危险。
那种深邃,令他着迷。
让他迫不及待地想要一探究竟。
花芜不相信萧野会在此时此刻对她做什么。
方才他的表现不像是装的。
虽然耍了一点点手段,但他是真的很敬重花流,堂堂九千岁,也会像个稚子一样,渴望得到一个乡野猎户的认可。
所以,他才不会在这里对她做什么呢!
花芜忽然放松了身子,倒向背后的床榻。
纤薄的脊背被萧野一把捞住,花芜看着他哽咽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