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1 / 2)

但最终还是庆王府的旧人说了,惠贵妃和当年的庆王妃不仅样貌上无一相似,就是性格上,亦是全无重合之处。

只是,究竟是怎么个不同法,没人敢于说得清楚。

毕竟斯人已矣,而新人势头正旺,谁也不愿去触这霉头。

只能说,形神俱不似,惠贵妃凭着自己的独特魅力,恰恰走到了帝王的心坎上。

皇后对此,自然颇有忌讳。

她是妻,她是妾。

皇后背后有谭家军,而杨氏身后空无一物。

不,确切地说,惠贵妃杨氏背后还有一个皇帝。

也仅有皇帝一人。

可偏偏只是如此这么一个人,便叫皇后活得没一日顺心。

入宫这些年,皇后除了自己握在手中的权利,便在各处上都被惠贵妃压了一头。

偏生,为了稳固儿子的太子之位,她又不能够同皇帝撕破脸。

不同皇帝撕破脸,便是不能同皇帝护着的人撕破脸。

天知道,这些年她过得有多么憋屈!

这大渝帝后,整个大渝天下最尊贵的一对夫妻,对彼此,既敬又防,表面端得一派和谐,背地里又不知是怎样一番见不得人的撕扯。

后宫便已如此,前朝更是有人暗作比较,若论亲近,揭去君臣之仪的皇帝和九千岁,反而更似父子。

皇帝对九千岁的信任和倚重,九千岁对皇帝的辅佐与敬爱。

除了九千岁的那一桩难处,他似乎在方方面面都碾压了当朝太子。

甚至还有人说,如今的太子还得看九千岁的脸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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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芜一觉醒来,自觉想得太多,脑袋越发的昏沉,正想翻身再眯一会儿……

身体里的神经却忽地一紧。

她还没来得及睁开眼睛,隔着眼皮似乎已能看见,一派潇然恣意地落座在竹椅上的那个人。

金秋的强光透不过他的剪影,落在他的身上,宛如细小的雨点打在他的轮廓上,溅起一点点细密光雾。

萧野已经许久不曾到她的独舍里来了。

偏生,她这几日来了月信,身子难受得很,胸部也有微微胀痛,午睡时便松了松束胸。

当下,她身上的束胸还在,但是没系绑带,等同于无,而她身下,是一条厚重的月事带。

所以……萧野,他来做什么?!

花芜倏地支起上半身,却又不敢完全起身,她捏着薄被,松松地拢在自己身上。

因起得过急,脑袋里因贫血而一阵晕眩。

“爷,您怎么来了。”

这般难堪的时候,脸上还得不忘堆笑。

花芜缓了好一会儿,才让眼神凝聚,看清了萧野的脸。

冷的。

这位宦官头子,最近还真是难伺候,如此阴晴不定。

恍恍惚惚的,花芜看见他手中正摆弄着一截竹筒。

里头似乎装了点东西,握在手中,能见着有些重量,萧野提起竹筒,往唇畔一靠,轻抿了一下。

紧接着,他蓦地开口,“昨夜醉眠西浦月,今宵独钓南溪雪。”

花芜心头一凛,身上所有的神经再次绷紧。

这句诗在她很小的时候,父亲便给她念过。

那是她名字的出处。

萧野知道了?!

他终于知道她是女儿身了?!

他是来兴师问罪的?

他不会杀了她吧!

花芜只想完完全全扯掉身上令人窒息的束胸,不顾一切地冲上去大声质问一句,“就说,你想怎么样吧!”

可刚撩开薄被一角,萧野却又问道:

“与李成蹊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