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算规整的地儿,踢了踢花芜,“你这是怎么回事儿?”
“美娘,我怎么了吗?”小姑娘一脸茫然。
“你不知道?”
她摇了摇头。
“天杀的,你之前有这个病你怎么不说?!我可告诉你啊,送你来的那家人只叫我们养着你,养着你懂不懂!就是不叫你饿死冻死,可没给我们多余的银钱给你看病。你若是想治病,那就去找你亲生的爹妈,老娘没那通天的本事,自个儿悠着吧,好了就快把自己收拾干净。怪瘆人的!”
李美娘扭着臀花回了屋,去拆张跛子提来的那些礼物,口中喃喃,“难怪要被送到乡下来,原来是个病秧子,是被家人抛弃了吧。”
躺在院子里的小姑娘终于站了起来,她很想说,不是的,她的家人并没有抛弃她。
她倒是真想去找亲生的爹妈,可她也没那通天的本事。
她还肖想着或许有一天能找到失散的奶奶和弟弟,再同他们见上一面。
或许还能有天,爹爹的案子平反了,她能将爹爹的灵位送回家族宗祠,她还能堂堂正正姓回自己原来的姓氏。
她抖了抖自己的湿裤,冻得直哆嗦。
她是故意的,在李美娘的眼里,她这样有着不错出身的姑娘脸皮薄,当众尿裤子这事儿决计演不出来。
只有这样,李美娘和张跛子才会相信,她是真的病了,并且病的不轻。
可对那时候的花芜来说,尊严和体面,在她眼里,已是最无用的东西。
之前张跛子来打听的时候,李美娘一张巧嘴,把这事儿说得有板有眼的,像是八字的那一捺都快收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