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莞棠此刻清醒,她扭着身子反抗,“否则,我绝不。”
这时,官镜廷还是笑嘻嘻的,不把她的话当真。
“心肝儿,你烈点也好,我喜欢得紧,你一反抗,我可更激动了。”
“不行!”
慌乱之中,杜莞棠蹬了官镜廷一下。
险些踩中他的命根。
官镜廷脸上的笑容瞬间隐去,换了一副狰狞之色。
“嘿!给你脸,你还较劲起来了,你一个妓子,端得清高,实则无半分情趣,一时解闷还行,叫我日日对着你这张冷脸,我如何受得住!再说清倌也是妓,你现在就嚷嚷着跟我回府,那父亲母亲又要如何给我谈一桩好亲事!?不好看呀,你说是不是……”
官镜廷的话没说完,便有一个尖锐的木盒子砸了过来。
一股粘稠的,温热的,带着腥味的液体从脑门留下。
“臭婊子,你来真的!”
杜莞棠砸他的,正是用于装翡翠耳坠的盒子。
……
花芜想起杜莞棠春晓楼屏风后的睡榻,落在上头的那只勾着腿的苍蝇。
果然那里便是第一案发现场。
“那时候官镜廷便死了还是?”花芜问。
杜莞棠撩了一下眼皮,脸上有怅惘,却无悔意,“他说完那句便昏了过去,起初我只是将他置于床榻上,可他额角的血越流越多,我一人没了主意,原想将事前支走的鹅黄唤回来有个商量,开门后却看见了在外徘徊的春生。春生他……”
杜莞棠握住了春生了手,“他一向对我很是照顾,每次请他干活跟他说话时,还会脸红,慌乱中我看到了他,突然产生了一种依赖,我自己也很意外,竟然会请他进来帮我。春生进来后,我多了一分冷静,我想到官镜廷平日的性子,倘若我寻了大夫将他救活,那么到时候他必定更加不会放过我。春风醉虽有一定势力,可定然也斗不过他父亲官县尉,届时,我命如草芥,必定落得个人人欺辱的下场。想清楚了这点之后,我拿湿布捂住官镜廷的口鼻,了结了他的性命,随后我说服春生帮我处理官镜廷的尸体,先是制造官镜廷醉酒的假象,让春生搀着他上了春风醉送客的马车,让大家以为官镜廷是在离开了春风醉之后才遇害的。只因我实在恨官镜廷入骨,又为了给他的死因增添迷惑,我便让春生用特殊的方法将他钉在树上,以泄我心头之恨。”
“不是的,莞娘,辱尸的方法是我自己想的,并非你的教唆。”春生淡淡争辩。
杜莞棠将手指轻轻覆于春生唇上,被他温柔地吻了一下,随后拿开。
“我是个孤儿,自打记事起就生活在道观里,后来道观散了,我误打误撞来了春风醉,至于那些人的八字命格,只因妈妈那里对春风醉的常客皆有登名造册,里头详细记录了他们的家世、喜好甚至生辰,又因我平时老实本分,妈妈并不曾防备过我。”春生道。
花芜点点头,“那赵逸兴和孟礼的死呢?”
杜莞棠接着说:“官镜廷死后,我在春风醉遇过他们,但他们甚至根本没有考虑过,官镜廷竟会是死在我手上,只是他们说话阴阳怪气,应是官镜廷在死前就向他们泄露了毁我清白一事。那会儿官县尉因为幼子之死搅得程溪县人心惶惶,于是便有人开始说,官镜廷一向骄纵,正正犯了四恶之首,而四恶又是什么呢,骄奢淫逸。骄奢淫逸!竟然会有这么巧的事!一个官镜廷,再加一个赵逸兴,一个孟礼,不正好凑成了前三项么!我甚至觉得,这简直是上天的旨意,要我替天行道,惩罚这三个人。为了干扰县衙的调查,于是我便开始谋划如何杀死赵逸兴和孟礼。我又求助了春生,当初若非他们三人的赌约,我也不至于沦落至此,他们三人是我在春风醉不幸的源头,他们都该受到惩罚。官镜廷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