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很想问,但宗政禹还是把“浪荡d女”这三个字给掐了。
他不是怂,绝不是!
咳,直觉告诉他,如果真敢说出来,后果不是他能承担的。
希飏没想过,在这个节骨眼,他关注的竟然是这样的问题,不由愣住。
宗政禹盯着她惊愕的眉眼,又道:“希阳再怎么放浪形骸,也是书香门第出身,耳濡目染之下,不会像你这般豪放,不可能一朝一夕间变化这么大。所以,你从何处来、为何来此?”
末了,他又补了一个问题:“你叫什么名字?”
问这一句的时候,他的眼神格外执着!
从他这番话,希飏知道他跟希恒一样,百分百断定她不是希阳。
都问名字了!
嗐,男人太聪明了,也挺讨厌的。
她没说话,宗政禹自顾自推断:“你如实说,只要你不是来动摇玄周江山社稷的,本王非但不会问罪你,甚至还可以对你的身份来历进行隐瞒、掩护!”
“得了吧你!”希飏一动不动,依然压在他身上。
老实说,这男人体温太低了,如果是六月盛夏简直就是行走的空调。
但现在才四月啊,有点冰人!
她也没多少好脾气,单手撑着自己,另一只手倏地上去掐住他的脸皮拧了拧,道:“还想问罪我呢,你现在顾得上自己就不错了!”
也算拐着玩儿地承认:他的猜想是对的!
“希……”宗政禹额角青筋都要跳起来了,把她拧自己脸的手拿开。
但,还是咬定这个问题:“你叫什么名字?”
希飏噗呲一笑,询问:“我若告诉你实情,你就不扭扭捏捏,让我玩儿你?”
宗政禹气息一窒。
他努力劝说自己:忍她!
“我真叫希飏。”希飏坦白说,反正他也不知道是哪个字。
感受到他的体温越来越低,心知不能再拖延了,也不逗他了,道:“如今,我就是希阳希道清的嫡孙女!”
宗政禹狐疑地看着她。
希飏叹息一声,道:“不用对我有这么大的戒心。我如果想乱玄周的江山,只要杀了你就行;如果我想杀了你,每天见我一次你就死一次,也已经死很多次了,对吧?”
可宗政禹还是有一个问题:“你不是她,所以确定没有心悦于我。”
难怪一个人怎么能变心那么快,这才过去几日,就全盘否定了原来的所作所为。
因为,换了个人啊!
更甚者,如果不是换了个人,他也不会对她多番忍让……
至于他为什么会对她这般忍让?
容后再想!
“我没有心悦于你,不过我垂涎你的美色!”希飏见他磨磨叽叽、宁死不屈的样子,感觉十分头疼。
宗政禹又把原来的问题拉了回来:“以前对多少男人这么干过?”
他不能想象,自己竟然真被一个浪荡d女给……强迫了!
自己对她是什么感觉,他不是很清楚,但可以肯定的一点是
他也是男人,并非草木,别的不说,经过上次冰窟里的事后,他难免有控制不住身体欲念的时候。
几次险些控制不住,就是最好的证明!
譬如此时:
压在他身上的女子,体温熨烫着他冰冷的躯体,他也会心生渴望,想要拥住她;想要占有她的温暖;想要把她摁住,将她那可恶的嘴狠狠堵上,让她只能娇喘、不能气人!
可是,他不能接受一个浪荡的女人,今日还在他怀里,明日就可能搂住别人!
如果她真要那么做,那倒不如……
现在就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