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待会儿对方就会气势汹汹闯过来,闹得谁也不得安宁。
为了避免麻烦,温莱只好转道去玻璃花房。
花房的空气潮湿又闷热。
进去时,温莱被熏得头晕。扶住额头,缓了一会儿,才来到卡特夫人面前。
“母亲,您找我?”
卡特夫人坐在镂空的铁制圆椅里,腰间搭着一条薄毯。她似乎完全不觉得热,双手捧着茶杯,望着袅袅水雾发呆。
温莱又问了一遍,卡特夫人才抬起头来,迟钝张嘴:“你回来了。”
温莱点头。
卡特夫人看起来有些奇怪。明明和往常一样,衣着得体,头发梳得整洁又优雅,脸上涂抹着淡淡的妆容。但那种骄傲的精神气儿仿佛突然失踪,长期刻意隐藏的衰老浮出表面,再难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