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规矩地抱着李景恪的腰,手心贴在那外套上。李景恪身上热热的,比那晚骑摩托的时候热很多,他甚至能感觉到脉搏“咚咚”的跳动声,犹如眼前田间的绿浪拍岸,直直拍到了他身上。池灿很喜欢这种感觉。不过他想可能是因为李景恪刚干了活,很辛苦,才会这样热。他轻缓小心地松开一只手,捻走李景恪衣领里沾着的一片木屑,然后包进了掌心。
“坐好。”李景恪的声音从前方传来,他命令道。
池灿收手坐好,却晃晃脑袋,偷笑了笑。在经过古城上了主干道,远远看见满街车流和热闹非凡人头攒动的目的地时,池灿揪着李景恪的衣服探起头去,兴奋不已。
他们跟着挤进人流里,池灿仰着脸辨认着那古街大门上用奇怪字体写着的四个字:“观音古……”
李景恪让他下了车,看他一眼说:“观音古市。”
池灿“哦”一声,忽然觉得丢脸,给自己找补道:“我就说是观音古市,只是那个字写得不像,就犹豫了。”
说完李景恪的嗤笑声竟然立即刺入耳朵,还不如不强行解释。池灿扁扁嘴,没来得及再说什么,猝不及防被身后挤来的人推了一把,稍不小心就要被冲散进人群里。
李景恪皱了下眉,伸手一把将他拉了过来。
周围人声鼎沸,池灿一时半会懵圈着,隔了两秒才反应过来,兴奋地紧紧地跟着李景恪往前走去。他们隔得很近,走在拥堵的人堆里只差人贴着人,他低头看着刚刚李景恪握他的手,它们离得也很近,手背和指头时不时触碰擦过。
池灿在停下来回头让别人经过时,害怕离李景恪太远了,顿时去抓住了李景恪的手。
第14章 配钥匙
走进观音古街,里面的模样和池灿想象中游玩的地方相去甚远,更像乡间集市,但胜在规模庞大新奇热闹,整个街上里里外外全是人。
那些低矮的民居店铺前扎满了各式各样的帐篷,占据着马路两边,卷起的雨遮粗布绑在顶上,门口挂着红红绿绿的大字招牌。开头几家是卖各色乡土民族美食的,往后走便有卖字画的、卖干葫芦的、卖五彩花卉的、卖土匪药酒的神药土方的,卖金属饰品摆件古玩的;布匹皮草和特色服装高高悬挂展示,药材草药和酸角零嘴像小山一样堆在桌上;马路中间挤着的小摊贩也通通摆出自己要卖的东西,无所不有。
空气里弥漫着复杂醇厚的气味,被风一吹又散了,鼻间凉凉润润的,而眼中目不暇接色彩纷呈。
池灿一路左顾右盼,脑袋和眼睛忙碌不停,他大着胆子从抓着李景恪的手到牢牢牵紧,手心贴着李景恪粗粝温热的手掌,可以放心走路。
但他时不时还是会不小心撞到李景恪身上。
李景恪单手推着自行车,让池灿走的靠里边,倒一直没说什么,只是他兴致不高,在走走停停间碰见横冲直撞的莽夫忍不住皱眉,面无表情扫过去一眼,一只手又让池灿握紧着,没法动作。
“天啊,蛇!”池灿经过完一个摆满多肉盆栽的摊位,直愣愣盯着前方木板上盘踞着的十几条干蛇,惊讶地扯了扯李景恪的胳膊,“还有乌龟,鳄鱼,这是标本吗?它们都竖着脖子,难道都是眼镜蛇......”
李景恪被他扯过去了一点,见他又害怕又不愿意走的样子,停下说:“你去摸摸,就知道是不是死的了。”
池灿眼睛瞪得溜圆地看向李景恪,再转头望着棚内大字报般写满功效的说明墙。
虽然堆蛇的木板上肉眼可见灰尘很多,老板也没有制止其他摸蛇顾客的意思,但池灿还是小声说:“是死的,还要泡在酒里给人喝,肯定不能摸的。”
“看了但不摸,它们看见是你这种瘦胳膊腿,晚上就会钻去你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