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住,随着他动作变的凶横,呜咽起来。

又过一年,方茴去波士顿看齐郝。

圣诞夜的建筑系画图室里只有他一个人。方茴悄悄上去蒙他的眼睛,他却习以为常地去拉:”Jessica,别这样。“

方茴忽然觉得没劲,瘪瘪嘴,撤下手:“把我当什么?”

齐郝一愣,转头看到是她,好半晌才低笑出声:“我这是做梦呢?”方茴瞪他:“你梦里总有我这样的美人?”

他不辩解,只抓住她发凉的手捂在怀里:“你怎么过来的?”她抽出手,把无名指上那个便宜银戒给他看:“跑出来的。”

这是一个没有圣诞大餐的圣诞夜,方茴不会做饭,而齐郝只想吃她。

圣诞歌声传来的时候,他们在齐郝宿舍的单人床上抵死缠绵。在半湿的床单上,他握住她的右手,十指相扣,吻得方茴耳朵尖发烫。她的婚期定下来了,下个月胡先从美国回去,她便也要跟着回胡家了。

长大以后的事情总是缺少一些纯粹,许许多多的话错过了机会,就再也说不出口。她趴在他的胸膛上,柔软的乳肉被他含吸着,腿间留着浊液,含着他还半硬的物事,不知死活地说了一句:“要不要我们把婚礼定在一天?亲朋好友不用请两遍,多好。”

她总是这样反反复复地激他,究竟想听到什么样的答案,她自己都不明白。

齐郝从她胸口抬起脸来,剑眉簇着,一脸不可置信:”你说什么?“

方茴吸一口气:”你不知道吗?我下个月就要嫁给胡先了,你什么时候娶金……“

她没能说完,他声音沙哑地打断了她:”你要嫁给胡先了?“”是啊,在美国公证。你什么时候娶……“

她再一次没能说完,齐郝忽然推开了她。

他坐起身,被子滑落到他腰下,露出的健壮身躯在黑暗的房间里只有剪影,声音里再也没有了方才的温情:“方家人,果然个个惟利是图,可笑我从前还从不肯信……“

他冰冷地开口:”你有没有想过,他能给你的,我未尝不能给?”然后再没有看她,很快地下床穿好衣服,从一旁的钱夹里抽出了什么,扔到她身前:“别再来了,你们男婚女嫁,与我无关。”

他将门狠狠摔上,方茴看到他扔给自己的一张她寄给他的黑白小寸照,旁边,一枚男式银戒顺着床单上精液水迹,滚到地板上。

那一刻,什么父母脸面、女儿矜持、家族荣誉,她再顾不上,她披上他来不及带走的大衣,鞋都没穿就追了出去,她要和他走,去哪里,去多久,都无所谓,只要和他在一起就都无所谓。

她在廊下追上了他,他正被一个亚裔漂亮女孩拦腰抱着,那女孩撒娇地呜咽:“不可以吗?齐,我到底哪里不够好?”

方茴咬着唇看着,脚下死死地一步都迈不出。

她看到,齐郝犹豫了一会儿,终于抬手搭上了那女孩的背:“Jessica,我真的很累……”

再次相见是回国了。

她从牛津回来,却听说齐郝忽然去了英国,刚好错过。她在齐公馆等他,但不知道见到他要说什么。

从早晨等到傍晚,总算见到他。

美国不告而别已有一年未见,他的来信她从未打开看过,原本决心要忘了他、继续自己的生活,谁知世事如此无常,如今要她来求他的垂怜和原谅了。

父亲对她说:“如今能提点我们的只有齐家了,一定,一定!”一定什么,她如何不知?若是叫父亲知道自己女儿早在十七岁就达成了这个爬床的一定,不知要有多喜悦、多放心?

他的未婚妻温柔恭顺,见到她也温和地笑,让她感到万分的罪恶。她知道了吗?她看透她了吗?她知道她来这里要做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