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枝垂下头穿鞋,这次不知怎么一套就进去了,也顾不上管脚痛不痛:“郝哥,我不是……方小姐,对不起。”

方茴没所谓:“金枝,你别听他的。”她笑起来仿佛阳春三月、春风拂面。

方茴莞尔一笑,将金枝往齐郝怀里推去:“好啦,你的郝哥在这呢,我这个外人先回避。”说着,真就出了门,外头响起齐太太的声音:“茴茴,你什么时候来的,也不打声招呼?”

金枝靠在齐郝冷硬的胸膛上,鼻尖闻得一股浓烈的烟草味,一颗心跳得如雷作响,脸儿红了个透。但男人显然没空欣赏她的娇羞,他避嫌一般地拉开她,头也没回,就跟着方茴出去了。

齐太太正拉着方茴讲话,见儿子竟然也从女厕出来,惊的睁圆眼:“你,你怎么从女厕出来?”

齐郝懒怠解释:“娘,我和方茴有话说。”说着一把拉过方茴,大步往酒店花园方向走去。

齐太太看着两人背影,缓缓皱起眉。正出神,有人怯怯叫她:“太太。”齐太太回神看去,是金枝换好衣裳出来了。她收回心思,如今方家不同往日,更何况郝儿的亲事是铁板钉钉的……

莫非:我稍做一些改动,后续章节也会;不想方茴体现出对金枝的怜悯,因为她们是平等的,这种情绪不因出现;不想齐郝对金枝显得不礼貌,那不是一个有修养的男主应该做的事。

第0002章 从前情(H)

方茴扶住腰,甩开男人的手:“你走那么快做什么!扯的我腰疼。”

二人正在酒店后的花园里,天已沉黑,故而人不多,灯光也暗,衬着里头办宴会的歌舞声显得格外静谧,齐郝揽过她,帮她揉腰,动作轻柔:“腰疼了?”方茴哼一声,趴在他怀里任他服侍。

男人火热的掌贴在她腰间,温热的鼻息洒在她耳畔,方茴心里有些说不清的滋味,好半晌,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别别扭扭地、似乎冲谁赌气般地道:“齐郝,我们往后不要再见面了。”

夏日虫鸣间,女子的声音十分清晰,齐郝一顿,忽而掐住她的腰,手劲颇大。方茴嘶一声,还是嘴硬:“你别生气,不是说就不做朋友了,而是像今天这样的事情,我们再别做了。对金小姐不公平……”

齐郝没说话,过了一会儿淡淡一笑:“是对她不公平,还是对你不公平?”

方茴皱眉,什么意思,他是不是在讽刺她当婊子还立牌坊?但此刻她也来不及深想。就当是吧。

她仗着那股劲,侧过头,避开他沉黑的眼睛:“都不公平。”

男人隔着昏暗路灯的光线看着方茴,忽然用力一掌抓住她的后脑的发髻,迫使她望进他冰冷的眼睛:“你这张嘴啊,只有叫床的时候能让我开心。”

然后他忽然笑起来,拇指在她唇上碾了碾:“改改,嗯?”

方茴以为自己早已千疮百孔,但这句话、这个动作,还是叫她血淋淋地一痛,当即就在那个冷硬到毫无温情的怀抱里挣扎起来,坚持着她破碎的尊严:“你放开我,我从来都不愿同你做这样的事,都是你逼我……”

男人微笑着放开了她。

她感到有眼泪滚落面颊,越发觉得自己像个得不到糖吃就胡闹的小孩。

她和齐郝这样的关系,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方茴八岁前母亲还在世。她有记忆以来就和齐郝在一起了。

母亲打牌逛街的时候,他们一起玩、一桌吃饭、一床睡觉,童年时候好得像一个人,那是个坦然相对也不害羞的年纪。

洗澡的时候方茴会去玩齐郝的小肉棒,那时他还内向,会脸红、会由着她玩这样调戏,然后终于轻轻地拉住她的手指,细声细气地说:”茴茴不要这样。“

可惜他越长大越不可爱,偏偏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