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茴茴,你爱不爱我?”
“不爱,我谁都不爱。”
说完,她才不管他难不难受呢,脑袋一沉,就像个小猫一样,呼噜呼噜地睡过去了。
齐郝恨极了,那一刻都气极反笑,最终只能自己草草了事。
完了还要伺候这个无心无情的小祖宗:脱衣服,没忍住把玩了一下,再用棉被严实裹好,盖个晚安吻。一套流程完,她睡得小脸粉嘟嘟,他独自去淋浴。
齐郝穿着浴袍来到楼下,开了灯,桌上有没收的菜,过去掀开盖子一看,全是方茴爱吃的,至于他常说的、自己喜欢的那道红烧牛尾?根本没有踪影。
边上还有一罐米酒,他倒了一杯,喝了。
这行了吗?这算交杯酒了吗?是要先洞房还是先喝酒?顺序换一下没事吧?啧,这酒太甜了,难怪方茴尝起来那么甜。
齐郝:太为难了,她为什么突然要喝交杯酒?
第0011章 谁大谁小
先生长得好俊!
阿宝和阿珍爱斗嘴,但在这件事上她们达成了高度和谐。先生昨夜回来得晚,今天却很早就坐到桌边用早餐了,把熨好的晨报给他时,他还非常迷人地笑,说“谢谢”,把阿宝羞得脖子根都红了!
先生的眼睛像湖一样深。
阿珍不敢看眼睛,但是悄悄地跑到厨房跟陈妈说了,先生的身材好好,穿一件绸浴袍也看得出肩是肩、腰是腰、腿是腿,被陈妈拿洗碗布打了一下:“是太太的,别乱看。”
是啊是啊,是太太的,好羡慕啊。“你说先生是做什么的?那么俊,太太也好气质。”“好像是在租界做秘书的,听说叫齐福六……”“啊?这是什么名字?一点不搭嘛……”两人小老鼠一样碎碎八卦。
陈妈早过了这个年纪,淡定地端着新加了水的花瓶出去了。
“齐先生,这里电话坏了,找人来修修?昨晚上太太等不到您的电话,坐在这等到凌晨呢,太不方便了……”
“是吗?那就修吧。”男人笑了,“你就是陈妈吧?”
他一抬头,陈妈心里都叹起来,真是,比她以前见过的什么斯通先生、都波瓦先生都迷人,亏他们还是社交“蝴蝶”呢。她又忍不住替柔弱和善的太太担忧了,若是电话修好了……一定也会今天这个密斯、明天那个密斯的往家里打电话吧……
“是呀,我是,怎么……”
“太太讲的。”
他说“太太”两字的时候很奇特,像是放在唇舌间轻咬慢捻,回味似的。
“我还要上班,陈妈,麻烦帮我把领带熨一下。”他拿起桌上一条黑色暗花领带,很新,略有点折痕,很容易就能熨平。
陈妈觉得他这会儿礼节性的浅笑和方才又不同了。一个湖面风平浪静,一个像阳光融进了湖水,但是总之,都俊。唉,自己儿子能有这么俊就好了。
晨光熹微,隐有鸟叫,方茴半梦半醒地将眼睁开一道小缝。
浴室门没关,男人对着镜子,浴袍在脚下,浑身赤裸,往背上缠着什么,好像绷带。不顺手,身上的肌肉都没有用武之地,动作僵硬。他一侧身,下头的大鸟就跟着甩,好像还有点硬,怪蓬勃的。
方茴悄悄用手指比了比,远远地量,拇指和食指都不用张开多少……嘻,小。她又捂住红脸,怎么连春梦里都不能换个男人?
又过了一会儿,迷迷蒙蒙地,被人亲醒了。
她睁开眼,俊脸放大在面前,又埋下去啃她脖子。不准她睡。
她扶着他的肩慢慢半坐起来,这才看清,齐郝今日穿得格外讲究:西服从里到外地三件套,萨维尔街定制,怀表、钢笔亮闪闪。
他从不是讲究打扮的人,一切效率至上,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