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来了这段时间一直过来他的房子里面住着的段小橘，每次他伸手在段小橘的头上碰两下，段小橘也就跟着得了便宜还卖乖似的，会在他的掌心上面蹭一蹭。

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

很会撒娇。

感觉到白殷清身子在僵，段潇靠在他的肩膀上没动，甚至半边的身子都靠在了他身上，让他承受着自己的重量，“教授肩膀可以借我靠靠吗？”

这话段潇就是故意的，声音很低，甚至还有点说的不太清楚。

白殷清见他这样，收回了手放在膝盖上，头重新扭向窗外，没说话。

扭向窗外的耳朵碰上了段潇扎人的寸头，耳根子不知道不知道怎么的就开始发烫。

见他没说话，段潇就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嘴巴没停下，“教授不晕车真好。”

他的话说的时候那点热气还会划过的他的衣领，热气顺着衣领往里面走，白殷清面不改色，绷着脸色，开口倒是像在担心，“知道晕车还不带晕车药，你晕给谁看？”

这话停在段潇耳朵里就像是关心的同时带着一点的责备，听着他心都涨满了，“忘记了。”

白殷清久久没说话，段潇这下子总是懂了，白殷清是很经典的吃软不吃硬，演戏都演上瘾了，“就单单记着要跟教授出门了，一高兴就给忘记了。”

白殷清身上很想，像是那种被风信花给阉入味的香，闻着让你下意识想到香水，但是他身上的香并没有香水这么刺鼻，不动声色的在他的肩膀上转了个方向，鼻尖凑近了他的脖子，深吸了一口气。

感觉到他的动作，再加上他前面那句话，白殷清这才意识到他们两个现在的姿势过于亲密，就像是两个在相恋的情侣。

本来没想到这一层还觉得没什么，现在脑子里面猛地出现这个想法，愣是让他心跳都变了个频率，想要冷着脸出声，但是看见段潇额头上冒着细汗，不像是开玩笑，好说歹说段潇也算是照顾了他两天，冷话在嘴边又被咽回了肚子里，“再说话就不要靠着我。”

“那我再说一句话就不说了。”段潇完全没想到他过于兴奋加上深秋穿着卫衣，给热的额头出汗帮他把这戏给做的更真，在白殷清看不见的地方嘴角微微上扬，声音依旧是低低的，听起来让人觉得他很不舒服，“教授有让谁这么靠过你的肩膀吗？”

白殷清的呼吸一重，段潇靠在他的肩膀上当然能感觉到他细微的动作。

弯着眉眼道，“教授不回答也没事，我知道了。”

大巴半路休息下服务站休息，张尚木起身伸了个懒腰，抬眼看见了不得了的一幕。

段潇正稳稳当当的靠在他们白教授的肩膀上，并且他们教授看着虽然不怎么自在，但也没有要把靠在他肩膀上刺人的脑推开的意思。

他甚至还能从他们白教授平时就没变过的表情上看出了一点的……纵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