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就从办公室里面出来,到了楼下脑子突然想起来今天段潇把那两个桃子仍在休息室桌面上的样子,本来要走向停车场的脚尖转了个弯,迈着楼梯走到了实验室前面,拿出钥匙开了门把那两个桃子放进公文包里面才下的楼。
两个桃子放在包里让本来就不重的公文包添了点重量,心里那点在今天下午的那点毛躁也跟着消失了,说来不适合,今天下午在段潇摔下两个桃子走的时候他就觉得他估计说得有点过分了。
毕竟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作为教授的自己也不该这么情绪化。
迈向停车场的步子没停,周五的晚上学校很少安排晚课,晚上九点多学校校道上没什么人,走到停车场,白殷清刚开了锁就听见不远处传来争吵的声音,声音不大。
因为他的身体缘故,看热闹这种事情完全就不会出现在他身上,手放在门把上就听见了个熟悉的声音。
“你怎么不去死?当时在初中的时候我就应该杀了你。”
容志行的声音。
想起上次在厕所的时候听见那些话,开门的动作一顿,接着迅速拉开车门把公文包放进去,顺着那个声音的方向走。
在停车场的角落里,容志行勉强是个长着头发的男人,男人身上的衣服就像是很久没有洗过,头发也从丝变成了条,对于容志行的愤怒他脸上满是笑意,似乎对容志行的愤怒感到很愉悦。
这个人估计就是容志行的生父,上次在电话里面白殷清就听的出来他的厌恶,这种家庭关系并不好处理,永远就会有个像是肿瘤一样埋在这段家庭关系里面,虽然表面看着风平浪静,但是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就开始恶化。
那个男人一直在说话。
“你个小崽子,有你还不是因为我?要是没有我的精|子,你以为你能来到这个世界上?你老子永远就是你老子,你跑的再远,还带着那个女人跑了,还不是被我找到了?你们想要摆脱我?想得美。”
“只有我放弃你们的份,你们休想要摆脱我,分居两年就可以起诉离婚?我现在就每天都混进你给那个婊子租的房子睡觉,怎么?还算分居吗?我每天都有拍照留念。”
“就像是当年你用手机录下来我打那个婊子的视频当做证据,到时候你们起诉离婚,我就把照片拿出来,看你们怎么起诉。”
“你都还没有孝敬你老子一天,就想要拍屁股走人?”
都是没有逻辑并且粗鄙的话,白殷清一路听着,走到两人附近的时候就看见容志行手上晃过一条银光。
刚才出实验室的时候他就听见实验室里面的一个学生在说,“休息室的水果刀怎么不见了?”
“刚才我看见容志行回来用水果刀削了个苹果,还分给我吃了,估计是他放在哪里吧,下周一问问她就好了。”另一个学生回答。
白殷清脚下的步子急,还没走到两人旁边,就看见平时看着自己还会有点不好意思的学生已经拿起手上的水果刀往面前的男人刺过去,动作很快,似乎已经练过了很多次,要是那个男人死了……
白殷清咬咬牙小跑,“容志行!”
地下停车场带着回音。
容志行一看见来人,没有从刚才的恨意里面走出来,说话都的声音发哑,“教授。”
就在他愣神的那一刻,那个男人伸脚在他容志行的肚子上提了一脚,他从吓到转变为愤怒,“小崽子,你能耐了你刚刚是不是想要杀我,是不是?”
容志行几天没有睡好觉,被这么一踹脑子发晕,连声音都听着有点恍惚。
白殷清看见那个男人拿起水果刀往容志行的身上刺,脑子一嗡,喘着气猛地跑到那个男人面前,伸手握住了水果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