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声音,话一句都听不明白。
伴着冷风,段潇吹了一会儿,很巧,他这个方向刚好能看见白殷清实验室的一个角,那边已经没有了灯光,白殷清现在估计在家里,已经洗完澡或者是坐在书房处理邮件,是他亲自把人从实验室拉出来,哄回家的。
现在看着那边融入黑暗的情景,他倒是有点说不出的感觉。
白殷清盘腿坐在段小橘旁边,一边看着段小橘吃东西,一边一点一点的在段小橘的碗里添加猫粮,添一会儿就伸手在那团橘色的毛茸茸上面揉两下。
段潇也这么干过。
但是不知道怎么的,白殷清总觉得段小橘在他这里格外的乖巧,就是对它真正的主人不太待见,真的,不待见。
上次他看见段潇这么干,段小橘每次被段潇揉一下,吃东西的动作也就停一下,等到放在它头上的那只手移开之后,它才又开始吃起来,周而复始,那模样简直就像是在纠结,想吃饭,不想被摸,但是不想被摸就没饭吃。
段潇就独自这么逗它乐了好久。
想到段潇那模样,白殷清觉得好笑,在段小橘的头上又揉了两下,“好乖。”
手还放在段小橘头上,放在桌上的手机传来一阵的震动。
看了眼来电提醒,把猫粮放在一边,坐在沙发上接起电话,“言朝?”
那边传来的是易晨的声音,“睡了没?”
易晨的声音听着疲惫,甚至是有点有气无力。
白殷清刚才那点笑这么一会儿就消失了,“发生什么事了?”
电话那头很安静,白殷清问完了之后有开口道,“言朝出事了?”
这话一问出口,那边的呼吸频率都变了个调,这无异于已经开口回答。
易晨靠在医院走廊的椅子上,他拍完戏回来,为了快点见到言朝,连着把几场戏都给拍完了,连续二十多个小时没怎么睡觉,谁知道一到言朝的办公室门口,就看见言朝发狠似的,拿起身边的瓶子砸向在他面前的一小管血液。
玻璃破碎,本来放着血液的恒温箱就这么被砸碎,碎片落满一地。
紧接着他听见言朝朝着他放在耳边的手机吼,他从来没听过言朝说那些粗口,看着似乎是气疯了。
站在身边的几位助理被吓得够呛,又一个Omega已经被吓哭了。
他现在闭上眼睛,脑子里全是言朝抬手把保温箱给砸碎的动作还有那句看似愤怒到极致,其实是无止境绝望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