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了就把电话放在了桌子上,拿起碗筷就要继续吃饭。

白殷清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一想起刚才阿姨把饭菜送过来推开门看见两人抱在一块儿的模样白殷清就一句话也不想说,阿姨算是他的家政,他刚开始教学的时候就一直是这个阿姨帮忙带点他的家务,阿姨人好,在某一次看见了白殷清心脏病犯了浑身发抖之后,有时间就会帮着白殷清做好饭菜放冰箱里。

阿姨做饭的手艺很不错,一来二去白殷清跟她商量就多给了一份做饭的钱,最后以你要是不收钱那以后您做的饭菜我都不会吃的“恐吓”下,阿姨才收了那份钱。

刚才阿姨进门那模样似乎是被吓到了,即使随后一脸镇定的跟着白殷清说了做了什么菜,白殷清还是觉得有点不舒服。

以后要怎么面对阿姨?

坐在身边的罪魁祸首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暴戾,恢复了平常看似什么都不随心的模样。

段潇见他不说话,想起刚才白殷清被撞见的时候浑身僵硬,也知道是自己理亏,筷子在菜盘子里面饶了两圈给人夹了个鸡中翅,讨好道,“別气。”

气的人往往听见不气两个字更气。

刚才他那反应有点大,看在段潇眼里估计是觉得好笑,白殷清把他夹过来的鸡中翅给吃了,“刚才不是说去吃饭了吗?”

翻篇。

这话题起的,段潇不用看就知道白殷清不想要提起刚才两人被撞见的事情,毕竟他们家白教授在很多时候都对他的行为没有过多的好奇,现在这么问估计是没找到什么话题翻篇,就这么顺口问了问。

“嗯,我跑了。”段潇说着看见他吃完了那鸡中翅,又在盘子里面饶了两圈,把另外一个鸡中翅夹到他碗里。

白殷清顺着他的话,“为什么就跑了?”

这话听在段潇耳朵里就多了点刨根问底的意思,完全忘记了自己上一秒想的还是白殷清为了翻篇才开的头,刚才还残留的那点情绪就这么被一扫而光,“因为突然就接受了件不得了的事情。”

在心底里一直埋着的那件不见光的事情,突然冒出来,段潇以为自己会崩溃,换作是在之前,在遇见白殷清之前,他想都不敢想。

他这话说的开玩笑似的,整个眼睛都是弯的,笑得很开朗,而且说的洒脱。

然而他身上的那股薄荷味道反倒是骗不了人,白殷清感受着那薄荷味,两人直到吃完饭都没再说过话。

段潇收拾完了碗筷,放在刚才阿姨带过来的盒子里,提起盒子放在桌角,这么一放,桌角的某样东西就掉在了地上。

是白殷清的钱包。

白殷清的钱包是很普通的男士钱包,这么一掉在地上本来和在一块的钱包被打开,段潇还没弯下腰捡起来就已经看见了钱包的透明夹层里面夹着的东西。

那颜色和纸质他很熟悉,毕竟他在上面那行字到现在都没过去五个小时。

见他站在那不动,坐在病床上的白殷清开口叫他,“段潇。”

段潇没应他,弯腰把在地上的钱包放在桌角,随后走到了病房门口。

白殷清清楚地听见了病房门反锁的声音。

他还以为段潇要说什么,在段潇走近了病床之后,白殷清还在等他开口,随后他就感觉自己得眼前一黑,唇间落下了个温热的东西。

下意识偏过头,后脑勺就被紧紧地禁锢住,唇间落下的温热一下子就变得凶猛,似乎是不把他整个口舌侵占都不罢休。

这个吻来的凶,又来的深,白殷清逐渐觉得大脑缺氧。

本来不打算反抗却因为缺氧不得不伸手在段潇的肩膀上推了推,这种力度对段潇来说没什么,白殷清也没想着吻凶得像要把他吞进肚子里面的段潇会因此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