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男人打的野猪是给孩子治病的,也被他们不要逼脸的扣着不准卖,人家还想要我这个唯一还没死的人给她们当牛做马,伺候他们啊,老天爷啊,你开开眼吧,来一个雷劈死那些没良心的人吧。”

这一大早上都是早起做饭,下地干活的,李青禾这一嗓子嚎了出来,把不少人都引了过来。

“哟,这得逼成什么样,才能把李氏这样的人逼成这样?怕不是疯了吧?”

“啧啧,这林王氏和小王氏可是一个娘家的,婆媳俩可都不是善茬啊。”

林王氏和小王氏婆媳俩立马脸色像是踩了狗屎一样,这个老三媳妇怎么不按套路出牌了,她怎么这么难缠了,她不是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吗,今天这是吃错药了。

没等别人围起自家大门看热闹,林王氏和小王氏这姑侄,婆媳俩就想赶紧把门给关上,家丑不外扬,小王氏可不想自己儿子的名声被这个泼妇给坏了,她儿子可是要当官做宰的人。

李青禾有意让她们知道自己一家不再是好惹的了,她死死的把着门框不撒手,还一边往外哭诉。

“我们三房没有活路了啊,各位老少爷们都来看看啊,我们一家三口要被磋磨死了啊,往常,我们起得比鸡早,睡得比够晚,吃的没有猫多。

为了家里的和谐,我们都能忍,可娘啊,大嫂啊,你们怎么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们三房病的要死了还扣着钱不放啊。

你们不给钱治病,我男人自己拼了命打了头野猪你们还要据为己有,是一点都不想我闺女和老三活路啊,虎毒不食子,老三是你亲儿子啊。

既然怎么都没有活路,那我索性也吊死在这门口好了,我们老实,你们也不能可着老实人欺负死啊。”

围观的村里人里走出个头发梳的干净利索的老太太指着林王氏和小王氏道:“你们婆媳这就过了吧,怎么能这么刻薄人,二怀媳妇,那三柱子不是你儿子咋的,你家男人呢,喊他出来,我这个当大嫂的要问问他,是怎么管的家,闹出人命来,你们谁担着。”

林王氏和小王氏看到这个妇人眼皮子都直跳,这煞星怎么来了。

李青禾一看婆婆和大嫂那样子,就知道这人能主事,听她喊婆婆的称呼,再加上脑子里的记忆她也猜到了这人是谁,赶紧凄凄惨惨的抹起了眼泪:“伯娘,侄媳妇无礼了,丢了林家的脸,实在不该。

只是我苦啊,伯娘,我男人,闺女到现在还躺在床上没了半条命啊。公公前两日去了镇上大伯那里,这几日都不在家,我实在找不到能给我们做主的人,这才闹了这么一场,还请您给我们做主啊。”

林老太太是林家这一支的长媳,守寡几十年,拉扯大了几个儿子,她命好,小儿子在县衙有份衙役的活计,闺女嫁进了城里,长子在身边孝顺他,家里有田地,有牲口,在村里也受人尊敬。

老太太名份上又是林王氏的大嫂,这件事她还真的能做主。

林老太太看着李青禾,这三柱子的媳妇也总算能支棱起来了,不像以往,见人头都不敢抬,连句话都没有。

林老太太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呢,林家当家的男人,林老头坐着骡车回来了。

他还没到家门口就看到围起来的人,心里一个咯噔,这是出了什么事了?

想到老妻的混账性子还有大儿媳妇的精明算计,林老头都没坐到家门口,就下了车让人回去了。

他走近还没问怎么回事呢,林老太太就说话了:“是二怀啊,这是打镇上回来了?”

林老头这才看到老太太,赶紧走过去:“大嫂怎么出来了,您吃早饭了吗?进去吃点吧。”

林老太太摆摆手:“二怀啊,树大分枝的道理不用嫂子告诉你,孩子多了,一碗水即使端不平也要有个差不多,手心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