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悦看着在桌上还紧皱眉头的盛谦:“什么事说出来听听,一个好汉三个帮,我们帮你分析分析。”
盛谦抬头叹了口气:“城外王家村发生了一起命案,小叔子杀死了嫂嫂,亲大哥击鼓鸣冤,小叔子抵死不认,非说是大哥诬陷他,但确实在他家门口找到了致死者死亡的石头,不知是意外推搡间致死,还是故意致死。”
李青禾抬头看着盛谦道:“小叔子杀嫂子?这是为什么?不可能无缘无故就杀人吧?还是他嫂子?”
“死者夫君是说口舌之争,他跟妻子成婚多年都没有孩子,弟弟时常辱骂他绝户,当天是家里无粮,想去弟弟家借点粮食,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去找吃吃不归家的妻子,就发现妻子倒在地上,弟弟一脸惊恐。”盛谦把事情简单说一遍。
林三柱听着一脸疑问:“关系不好还去借米粮?那么巧他去的时候正好看到他弟弟杀了他媳妇?”
林悦也道:“也不能听一面之词吧,那他弟弟咋说的?”
“嫌疑人只说他什么都不知道,早上起床开门就看到嫂子倒在门口已经死了,他吓得不行,他哥就来了,指着他就说他是杀人凶手。”盛谦没处理过命案,一时有些无从下手。
但听过,见过很多狗血家庭伦理惨案的林悦三人,都觉得这事不像是小叔子杀嫂嫂,倒像是诬告。
李青禾想了想道:“盛谦,你带人去王家村查查这报案人,他跟妻子感情怎么样,在外有没有花花肠子,他对他妻子多年不孕有没有不满,以及,案情发生前天,他妻子去了哪里,他又去了哪里。”
林悦却道:“你们县衙的仵作查得出来死者死亡时间吗?”
“差得出,但仵作说时间对得上。”盛谦忽然怒目圆睁,“仵作他,他会不会是被收买了。”
“你去查查不就知道了,在换个仵作查查吧,幸好这会天冷,死者暂时不下葬也不会臭,尽快吧。”林悦觉得,弄不好是杀妻案,弟弟就是个大冤种,被当哥的诬陷了。
盛谦已经站了起来:“我现在就去,报案人一直想要把死者拉回去入土为难,看来,确实有问题。”
之后,盛谦忙了三天终于结案了。
死者丈夫才是元凶,他嫌弃妻子久不生育,又害怕岳家几个大舅哥不敢休妻,但又想有孩子,就跟镇上的寡妇好上了,时间一长,妻子感觉到了,但是没有证据。
死的那天,她跟男人说自己回娘家过一天,第二天再回来,男人就把寡妇拉回家过夜了,却被妻子堵在了床上。
妻子愤怒之下对男人和寡妇大打出手,男人情急又愤怒之下拿起门插打在了妻子的后脑勺上,把她打死了。
死了之后在寡妇的出谋划策之下,两人抬着还没僵硬的妻子到了弟弟家门口,还狠心的把她的头又一次磕在弟弟门前的石块上。
就因为,他曾经骂过弟弟娶的妻子又丑又穷吗,而他的妻子娘家条件好,长得又漂亮,弟弟心存怨气,却在第二年弟弟妻子就生了大胖小子,后来又接连生了几个小子,他妻子却一个孩子都没有给他生。
弟弟为报当年被大哥嘲讽,讥笑妻子又丑又穷的仇,时不时的刺激大哥无子绝户,不像他,有福气,儿子都好几个。
这杀妻的帽子才被他大哥扣在了他的脑袋上。
弟弟冤得很,但又有些活该,公堂上王二脸色惨白的磕头:“大人,小人以后一定管好口舌,再不胡说,惹是生非了。
盛谦看着王大和寡妇一拍惊堂木:罪犯王大,故意杀人,罪证确凿,三日后菜市街问斩,寡妇刘氏,帮助王大出谋诬陷王二,判徒刑七年,押往煤山做苦役,仵作王柱,收受贿赂,帮助杀人犯王大隐瞒死者死亡时间,企图帮王大逃脱律法制裁,判徒刑十年,押往石山做苦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