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三柱几人是从现代来的,这种贪污的事件那简直都太稀疏平常了,林悦记得又一次自己老家政府拨款修路,仅仅只是一个村子的两条水泥路一个老年活动中心,拨款一百万,从市里到县里,再到镇上,到村里,一百万已经缩水一半了。

盛谦他们哪里听闻过这种事,再加上共情的还是跟自己一样出身的,自然对那些官员都极尽厌恶。

“每个府城州县都不是都有监察御史吗?”盛谦对府城的官员体系更加了解一点,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个职位没有发挥到一点作用。

林明山都没解释,林三柱就道:“盛谦啊,你这就属于读书读多了,只有理论知识没有见过实践操作的。

监察御史在大魏是六品官,一个月的俸禄俸米才多少?再是官职特殊可以纠察百官,谁又那个胆子敢行天下人不敢行之事?

再者,他也要吃饭啊,他也是人啊,是人就有弱点,钱权色没有几人能逃得脱。

而御史本身又是清水衙门,巡查割府城州县可是肥差啊,有几个是真的来查贪官污吏的,哪个不是来发财的。

他们来一趟,吃喝玩乐享受一把,再回去美人,金银财宝都有了,回去复命又不会被问罪,毕竟大家都是这么做的。

当地官员只出一些蝇头小利就能解决,两方人马都是心知肚明,没有那个愣头青会真的来动地头蛇,因为会要命。”

盛谦愣住了,林明山赞同的点点头:“三叔说的不错,不过以前是这样,以后就不会了。”

林明山声音小了很多:“监察御史一职明面上被撤了,换了··”

林悦一听阻止他的话头:“咳咳,二哥,你看你的酒都没少,不许养鱼,罚一个。”

这种话可不敢说啊,唉,等会得跟他培训一下保密条例,这种事不能说。

林明山其实是知道不能说的,只不过环境太过放松,又喝了点酒,这里的人都是他信任的人,在少君身边这一年多,一直紧绷着神经,猛地回来防备心一下子就降到了底,被林悦截住话茬他就知道自己说多了。

这一顿饭吃到了月半中天,林三柱和李青禾已经睡着了,林明山喝的晕晕乎乎的也被盛谦和木生水生帮着洗漱后睡在了客房。

寂静的夜晚,夜空星子点点十分耀眼,洗漱好后林悦带着微醺的感觉在院子里站了会。

“皓月清辉洒,繁星缀梦间。”林悦刚说一句就起了鸡皮疙瘩,“啧啧,对月吟诗,不适合我。”

盛谦刚打开门洗漱间的门就听到了林悦小声的自嘲,他本来还有些紧张,听到了这一句忽然笑了,林悦那是那个林悦,话说住进来这么久,她们俩从没有在这么晚遇到过。

林悦看到了盛谦,眉头轻挑:“盛谦,你也刚洗好啊?呵呵。”话刚出口林悦就闭嘴了,啊呸,她这说的什么屁话。

盛谦有些紧张的看着林悦:“我,我不知道你在这,我这就回去睡了。”

他一紧张吧,林悦却呵呵笑了:“盛谦,我又不是老虎,你用的着对我这么退避三舍吗?”

盛谦后退的脚步不动了,他抬起头看了一眼悦悦:“你喝多了吗?”

林悦翻了个白眼:“五个人一共没有喝完一斤酒,量得多浅啊就晕了。”

盛谦看着像是想说话的林悦也不急着走了,只是始终站的有些距离,不愿让她有被冒犯的感觉。

林悦顶多有些说话的冲动,也是今天再次遇到强取豪夺之后,林明山现在的身份带给她的冲击让她有些找个人叨叨。

而盛谦这个不出意外会是她的另一半,她也想知道他的目标是什么,两人的三观相合与否。

“盛谦,你觉得你科举为了什么?权势,地位?”

林悦穿着棉质的侧边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