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有专业医生照看,她也就没再坚持。
晚上,银再次来到医院,他抬手瞥了眼腕表上的时间,七点整的时候,他旋动门把手,打开了十六楼单间病房的门。
病房的格局和白天别无二致,只是摆设略有不同,窗帘的款式也不一样。
病床前放着各种仪器装置,单调的仪器滴答作响,重复不停回响在病房里。
白亦言静静躺在病床上,他面色苍白,双眼紧闭,白色的气雾在氧气面罩里随呼吸节奏一起一伏,忽明忽灭。
银走到病床前,面无表情垂眸看着奄奄一息的白亦言,将一张照片放在边柜上。
这是一张凌浅浅的照片,她坐在咖啡馆里喝咖啡,笑得很灿烂,好像和桌对面的人相谈甚欢,只是桌对面坐着谁并没有拍出来,只拍了凌浅浅一个人。
“这个世界没有真相,只有故事。”银的视线瞥了眼被他撂下的照片,对着依旧昏迷不醒的男人道,“我可以为此安上一百个理由,让你相信坐在她对面的人是谁,当你信以为真的时候,它就是你当下的现实。”
银仿佛在自言自语,白亦言并未苏醒,体征监测仪上的数据也没有丝毫波动。
他没多逗留,便转身离开。
廊道的装修风格较进去之前发生了变化,地坪从白色变成了灰色,墙面扶手的栏杆款式也从条状变成了柱状。
空荡的走廊静得窒息,只有银的脚步声回荡着,就在这时,另一个脚步声打破寂静,由远及近,一个穿白大褂的高大男人迎面而来。
男人看到银的时候,将他叫住,“这位先生,现在已过探视时间,你是怎么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