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中间,她接过司辰递来的柠檬苏打水,男人居高临下的视线落入她眼底,倏地,一丝寒意沁入身体,让她头皮一麻,男人的注目有些瘆人,也许是那过分苍白的肤色,让他的乌眸显得极为深邃。

不知为何,他的视线在成展的视野盲区多停留了一会儿,随即,那苍白修长的指骨,才将玻璃杯轻轻置下,送到她眼前。

“谢谢。”她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喝了一口,准备洗耳恭听。

两个男人人手一杯加冰威士忌,自然而然聊了起来。

听他们的叙说,她才知道这两个男人是机缘巧合在音乐会上认识的,并不是以乐会友,而是当时演奏会上突然出现个精神障碍的持刀男人无差别伤人,被他俩合作制止,而后一见如故,经常往来,成了好友。

“哈哈,好神奇的经历,我还以为你们两个是以琴会友呢,没想到还有这种事。”

“说到神奇经历,可完全比不上你的经历。”成展借着话题,直入主题,也表明了此行的来意。

三人把这件事聊开了,司辰以某只著名的,既死又活的猫为例,展开了自己的观点和想法。

他提出一个很有趣的观点:在量子的世界里,意识决定物质。

“‘我思故我在’,究竟是’我’在前,还是‘思’在先。”司辰放下手中的威士忌酒杯,靠在吧台边,用通俗易懂的例子表达自己的观点。

虽然他说的很认真,也没有学术研究者的架子,但凌浅浅却觉得他有点心不在焉,好像对这个话题的兴趣度并不高,只是在例行公事般用自己掌握的知识对他们进行讲解。

总结下来,就和银对季时说过的差不多。

只是每个宇宙若都如同一张极富弹性又巨大的膜,无论膜与膜之间距离有多接近,按理来说也不会出现重合甚至相融的情况,凌浅浅说的问题就在这里。

讨论一直进行着,三人动手弄了一桌子菜,边吃边聊,一直到晚上八点多,凌浅浅和成展才打道回府。

毕竟这种问题聊不出个什么结果,只是她总觉得,这个司辰有点奇奇怪怪的,让她感到很有距离感,甚至有点神秘。

离开半山别墅的时候,她觉得很累,于是以调休为理由,晚上不去BLUE了。

她让成展开到接她的地方把她放下。

现在才晚上九点多,不算太晚,她打算把搬出去住的事情跟白亦言聊聊。

回到白亦言家里的时候,她奇怪地发现房间还是都暗着,而且白亦言的拖鞋不在,他应该在家里。

难道他这么早就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