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这样对待的人是自己就好了。

可是温柔的人,不一定有温度,风度翩翩也许只是绅士之礼。

今天上演的反差,青年对他一见钟情是真的吗,他只能姑且相信。

这般敬仰他的青年,对他也会有欲望的吧。

隐秘的刺激在思绪里叫嚣着,何曾几时始列如此多愁善感,他只当被青年的心撞动了,老鹿乱撞。

[祁先生!您居然主动加了我,太开心了啊啊啊!!!]

[希望我的朋友们出言不逊没有冒犯到您,您真的很吸引我,一见钟情我是认真的!!!]

仅仅几个感叹号始列就可以想象青年一脸认真固执的模样,他不禁想逗逗小孩。

[年龄大了,兴致不高,性冷淡怎么办。]

始列说的是实话,纵然经常流连俱乐部烟花之地,已经鲜少做爱了,那些俗不可耐的人根本激不起他的性趣。

对面却没回了,始列不觉得青年不会不回他,有点纳闷,再收到消息就是青年的语音条了。

“始先生……我朋友刚刚向我说了您以前的风流韵事……”青年清透的声音掺了几分哭腔,越说越小声,直至哽咽。

始列心底拔凉:早年间生活糜烂那是事实,桩桩件件都是淫乱的事,他早已艳名在外,人到中年自然觉得无所谓了,而他有好感而且钦慕他的青年突然得知了,好不容易心脏有了活力,原来只是不该有的错觉。

[我可从来没有解释过我是什么样的人。]

[花样儿我都玩过了,身体还是情感你又能给我什么欢愉呢。]

[小孩还是小孩,你太嫩了。]

最对感情不屑一顾的始列自嘲自己的口是心非,换作是以前肯定会怜惜哭哭啼啼的年轻人,送上来的干净的鸡巴套子,没理由不要。

可是青年是调教师,既然已经打破了俩人之间的好感,恍惚心动的始列可就没什么顾及了。

他想引诱青年。

“我不信!”青年脆亮的声音划破暮色的冷寂,那般急迫,仿佛要逼走夜色一般:“我问了俱乐部的老板,您不像他们说的那般,老板,老板,老板他说,说您已经很久没有乱搞了……啊……”

[是真的,乱搞是真的。]

人情世故多少年,商场如战场,商人最怕的不是被人看穿,是有感情……刻薄寡恩三十年,坏事做尽,第一次听到有人天真的为自己辩护,还是在已然知道他是烂货的情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