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来的时候,纪诩已经不在了。
乳头摩擦过被子,疼的纪玉嘶了一声。
低头一看,乳尖已经破了,左胸上还有纪诩没克制住的牙印,周边都是吻痕。
他用手摸了摸,确实胸比以前大了一点。
这种认知让他很慌张。
刷牙的时候又干呕,他虚脱的连保姆端上来的早饭都吃不进去。
保姆一脸为难,说纪玉如果不吃,纪诩会找她麻烦。
纪玉强忍着难受把白粥一勺一勺往胃里吞,眼眸一动,问纪诩什么时候回来?
保姆哪儿知道具体行程,只能说个大概,“估计中午会回来吧,他让我做了好几个菜,都是您爱吃的。”
纪玉点点头,喝了半碗白粥就喝不下去了。
门外有人把守,纪玉出不去,客厅里有监控,纪玉突然盯着它。
像是盯一个宿敌一样不爽。
他忽然很想把这个东西卸下来。
没找到插头,搬过来凳子,用蛮力把摄像头卸了下来,紧接着扔进垃圾桶。
之后他又出去,对着看守的人说,他想找纪诩。群七?一零五ˇ八﹒八五九?零整理?本文﹗
外面刚落了雪,冷嗖嗖的,一开门就是扑面的寒意。
那两个人不敢,纪玉就在那儿站着,就重复一句话,“我要去见纪诩。”
他穿着一件蓝色是高领毛衫,衬得他肤白胜雪,瘦削的身体像是随时都能被风刮跑。
这人要是挨了冻,他们俩一样得倒霉。
不停劝纪玉回去,但又不敢上手,纪玉就这么站在那儿,他们俩迫不得已给纪诩打了一个电话。
纪诩在公司处理事务,让他们把电话给纪玉。
语气里都是宠溺的意味,更甚于温柔,“怎么要过来?”
纪玉眨眨眼,“我想你了。”
这一句明明说的没什么语气,但听的纪诩还是嘴角上扬。
“真的要过来?”
纪玉“嗯”一声。
随后有人备车,纪玉拿了外套,坐上后排。
到处都是银装素裹,纪玉看着外面被雪覆盖住的店铺和花草,心里无来由惆怅。
他错过了今年的第一场雪。
司机开到一个分岔路口的时候,赶上红灯,纪玉说要吐,眼看要忍不住,赶紧下了车。
那红灯一下子变成绿灯,司机从后视镜里看着纪玉跑远,意识到自己被骗了,但又不得不过去。
等到转头找的时候,人已经没了。
纪玉跑了一路,坐上一辆开往黄秋雨宅子的公交车,呵出的白气衬得他脸颊红扑扑的。
车上人很少,纪玉莫名想起一个词萧条。
他一路站到了站,有些迷茫的往黄秋雨的宅子跟前走。
大门站着的人远远的就看见了他,在纪玉走近的时候把人拦住。
“我要见纪原和纪逸。”
那两个人面面相觑,让他快走。
纪玉站在那儿不动,重复那句话,“我要见纪原和纪逸。”
眼看赶不动,他们就要上手,黄秋雨正好开着车出来,喇叭一按,两个人尽职的连忙把大门拉开。
黄秋雨把车窗降下来,探出头,还认得人,“呦,这不是纪总身边的人吗?您怎么大驾光临啊?”
纪玉盯着黄秋雨的脸,冷冰冰的,“他们人呢?”
“谁?”
“纪原和纪逸。”
黄秋雨眼珠子转,愣了愣,故意把嘴角扯开,装傻充愣,“您这是什么意思?”
“人给我。”
天上又开始落雪,好几枚落在纪玉肩头,很快又化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