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他都是不想回家或者午休时候去的,没想到有一天会派上这样的用场。
开的车都没敢开回来,停在了附近的一个停车场里。
他不敢带纪玉去医院,也不敢叫家里面的家庭医生,但是纪玉在发高烧,刚刚他抱纪玉回来的时候,即便淋着雨,也是满手都被烫热了。
而且纪玉一直在说胡话,纪逸仔细听,发现他在喊妈妈。
纪逸焦急的走来走去,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他一个小少爷,最多知道要给纪玉冰敷,但这种效果微乎其微。
纪玉还是烫,而且体温更高。
凌晨零两点多的时候,纪玉开始呕吐,也没吃饭,只能吐出来清水,整个人看起来要濒死了一样。
纪逸不敢再拖了,他把电话打给了纪原。
在开口之前,他要纪原先保证,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
可是纪原好像知道了,他只是重复的问他在哪儿?
纪逸刚开始还能和他周旋,但是纪原的气场太强了,他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于是他还是说了,希望纪原能带个医生过来。
说完这句,他也没等到纪原开口,电话就响起了被挂断的嘟嘟声。
纪逸只能赌一把,赌纪原不会那么绝情。
事情已经做到这种地步,纪逸不觉得自己这时候要放弃。
在纪家里,他是身份看似尊贵的少爷,但实际上爹不疼妈不爱,小时候面临太多压迫和指责,他自以为是自己的错,努力讨好所有人,结果除了纪原,他最亲最亲的父母,把他弃若敝屣。
哪怕是纪原,给予他的爱也单薄浅显。
有时候他也恨他,为什么不能多爱他一点?把他小时候缺失的爱都补回来。
可是纪原只会跟他说:乖、听话。
纪逸很多时候觉得自己只是个空壳,需要强烈的感官刺激,他才感觉自己在活着。
直到现在,他偶尔还要靠安眠药入眠。
他觉得很讽刺,别人艳羡的风光成了荼毒他的毒药。他总该要能自己做主,一件事也好、一个人也好,只要能做主一回,他都不会觉得自己像个提线木偶。
纪原来的有点迟,并没有带过来医生,而是带过来一个医护箱。
纪逸还以为纪原会上来就是一顿指责,结果迎面就是一巴掌。
那手劲真重,重到纪逸口腔里很快闻到血腥气。
他差点站不住,趔趄了好几步才站定。
纪原看着床上的浑身浮红的纪玉,面色很阴沉,转脸又看向纪逸,质问道:“我和你说过什么?全部当耳旁风是不是?”
纪逸真的是怒极了,冲他大声吼,“你只是怕我被爸抓到,然后把你和纪玉做的事说出来!”
他怕毁了自己前程!
纪逸也算是看明白了,不管纪原嘴上说的多么好,真有事情威胁起了他时,纪原还是会毫不犹豫对自己刀剑相向。
什么狗屁亲情,还不是就这样?
纪逸眼眶红了一大圈,嗤笑道:“你去和爸揭发我啊,你去说啊!告诉爸,我也和庆海帮有关联,让他杀了我!”
纪逸真可怜,但我很开心,因为我知道,纪原是个宠弟狂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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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原站在原地沉默的逼视着他。
纪逸意识到自己的情绪太过激,将头撇过去。
一时间,房间里鸦雀无声。
好一会儿,纪原将医护箱拿上前,查看过纪玉体温,打算给他打针。
纪逸不动声色的偷瞄,纪原的动作很熟练,把绑生理盐水瓶的绳打个结,挂在了可折叠的支架上。
“纪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