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第一日,他们面对两具白胚假人时,连空气都变得尴尬。
「我先画女性,你装男性假体。」于筝吸气。
「行。」姜玄舟点头,将那尊男性假人摆进一种……颇具挑衅意味的姿势,然后开始细致修补胸膛与下腹肌纹。
「你给他修那么大的肌肉干嘛?观众要的是情感,不是健身照。」
「妳画乳头画得像粉红豆沙饼,还敢说我?」
「我那是有层次的粉晕!」
然而,随著作品逐步完成,那两具假人的亲密姿态开始令人产生奇怪的投射心理。
某晚,他们在仓库加班到午夜,于筝试图把女性假人的腿摆得更自然些,不小心手滑坐到桌边,腿刚好卡进男性假人的胯下。
「……喂,妳在性骚扰我的人偶。」
「是他先压我!」
她要挣脱时,身体猛地往后倒,被姜玄舟下意识一把捞住,但也同时摔在那对「假体情人」之上,陆玄舟在上,于筝在下。
两人瞪大眼。
陆玄舟开口:「我可以声明,我不是故意想要压妳身上的。」
「可是你压得满用力的……」她语气有些喘。
他的手还扶在她腰上,感觉到了薄汗和体温。
这姿势、这画面、这角度……
比假人还像真的,他们的思绪开始飘忽、身体发热。
「不如,我们……」他忽然哑声开口,「给假体们示范一次『动态感』?」
她看了他三秒,忽然笑了:「你终于承认你脑袋也是假人材质的。」
「但我身体是真的。」
他俯身吻住她,没有试探,只有一口气的热烈。
她本想推开,却在他一手绕到她背后拉链时,意识到自己已经湿透。修复用的防水围裙被他扯掉,里面一件薄得几乎透明的吊带裙滑下,露出柔软肩线与微微颤抖的胸部。
仓库微弱的灯光下,他们在两具假人中间缠绵,仿佛是作品的一部分。
他的手指穿过她长发,沿著脊椎一路下滑到她腰际,然后轻轻探入……
她呻吟。
他像在处理一块亟需修复的古老木雕,用专业的、细腻的、让人发抖的方式,一寸一寸「探勘」。
「我修复假体十年,每一处裂缝我都能听见它的声音。」他将她转身,从后环抱著她,在假人堆中缓缓深入,她颤抖、呻吟,两人的呼吸交叠成一首暧昧长诗。
最后她瘫在他怀中喘息,身体已经无法分辨是艺术作品,还是现实感官。
「你要是每天都这么专注修东西,早就升主管了。」
「我比较想修你。」他低笑。
「嘴巴真贱……」
但她的手指正攀住他的手臂,像是离不开的假肢配件。
他们在假体之间变换姿势,模仿作品设定,也挑战各种极限位置:坐姿、跪姿、甚至墙面悬挂模拟。当她挂在模特展示栏上,被他从后撑著进入时,她惊呼,因为太畅快而不自觉呼出,整个仓库都多了几分「回响」。
「你说……客户万一看监视器怎么办?」
「他们只会觉得我们在创作,……一场活生生的『亲密无间』。」
隔天早上,他们穿好衣服,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但那两具假人被重新摆成新的姿势,极具动态感、互动性与高度情欲表达。
展览当日,所有人都惊叹了:「这作品太活了!完全不像假人,好像能听到他们的喘息声!」
于筝含笑低头,姜玄舟则在她耳边轻声说:「今晚要不要再来个延伸展览?」
她瞪了他一眼,却没说不。
有些艺术品,越修,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