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泽桃绪对他这幅人畜无害又青涩的样子保留了怀疑。

她客气地解释了一句:“前不久有点发烧,为了预防传染,最近一直戴着口罩。”

然后并不寒暄地直接切入主题。

“对于画的内容,乙骨君有什么想法吗?如果没有的话,那我就将第一眼看到的乙骨君画下来如何?”

看着软弱可欺的少年出乎意料地拒绝了。

乙骨忧太:“可以,画别人吗?”

长泽桃绪下意识观察了眼周围,没看到其他人,微微蹙眉。

她生理上有点犯头疼,眼睫虚虚垂在眼睑:“我明天就要回国,可能去不了很远的地方。”

“不、不用……实际上,我想让您画的那个人,已经去世了。”

黑发少年苦涩地笑了笑,忽得抬起头来,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虽然这么形容很抱歉,但如果她能平安长大的话,现在应该跟您一样漂亮。”

这种形容的确是需要道歉。

不过长泽桃绪倒没有被冒犯的感觉,只是来了点兴致地细细打量了一番少年,最后落在他手指上的戒指上,停滞了好几秒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