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什么，让人听了于心不忍。

“啊！哥哥！”

许是鞭子抽到了身下某个脆弱的地方，楚钰哀叫出声，却是脱口而出的一句“哥哥”。

楚凌顿了下手，见洛亦轩眼底情绪复杂，他的阿轩已经很久没有喊他哥哥了……

下一鞭更加凌厉，楚钰痛的全身发麻，意识有些混乱，张口而出的话早就不经大脑，“啊唔，哥哥，钰儿知错了哥哥！就算要昏过去，求您轻些吧！”

楚凌怒道：“闭嘴！”

顾驰实在看不下去，战场上杀敌的将军也红了眼眶，他的小妻子，就算自己怒火中烧时，打下的鞭子也从没这么狠过。楚凌清脆的一声闭嘴，掺杂在楚钰托着尾音的哥哥里，声音重叠间，顾驰顷刻就明白帝王为何突然加重了落鞭的力道。

他转身跪向洛亦轩，“皇嫂，只有您能救钰儿了，臣知道钰儿有愧于你，皇嫂若心有芥蒂，臣明日自去军营领二百军棍，但眼下，求你救救他吧。”

军营里的军棍都是杖脊，一百下足以血肉模糊，要是真挨上二百下，不死也要变成不能骑马的废人。

洛亦轩并没有躲开顾驰的跪礼，听了他一席话后笑的苦涩：“将军错了，钰儿那么爱你，我能放他走就从没想过怪他，哪来的芥蒂。将军刚打了胜仗回来，就因为求我去领军棍，外人只会声讨阿轩无情无义，陛下和王爷，又该如何看待阿轩？”

顾驰眼睛转了下，急道：“皇嫂！是臣失言了，臣、臣……”

顾驰是个直性子，不会说这些弯弯绕绕的话，堂堂七尺男儿竟是急的眼底充血，泪盈盈的。

洛亦轩从来就没想过要为难任何人，他说：“顾将军，阿轩不是那样的人。”

楚钰哭的大脑缺氧，根本没心思听顾驰和洛亦轩都说了些什么。

洛亦轩有些日子没跪过了，在顾驰猩红的目光下，缓缓跪下，膝盖的刺痛让他分外清醒，小孩轻语：“陛下。”

只一声，楚凌就丢了手里的鞭子，三步并两步的过来将洛亦轩一把从地上拽起，胸口因为挥鞭还在起起伏伏：“洛亦轩！朕说没说过，不准再跪！”

洛亦轩踉跄站稳：“饶了王爷吧，陛下已经伤了阿轩的心，还要再让王爷同阿轩一样难过吗？”

“皇嫂……”楚钰虚弱的声音传来：“钰儿不会难过，皇兄罚我是应该的，皇嫂因为我受了那些苦楚，钰儿今日所罚，远不及皇嫂那五日里的半数痛苦，皇嫂不必担心。”

眼睛都哭肿的人还不忘冲洛亦轩安慰的笑笑：“皇嫂能给钰儿求情，钰儿很开心。”

那笑容刺的洛亦轩再难忍住，终是红了眼眶对上帝王凌冽的眼睛：“陛下！”

“阿轩再跪，朕只会打的更狠。”

楚凌松开洛亦轩，回去捡起地上的鞭子，洛亦轩急的吸了口气，想要再说什么，却见楚钰无声的冲他摇了摇头，继而就被破风而落的鞭子打断，浑身发颤。

楚钰的后面已经没有一处好的，有的地方甚至往下渗出暗红发黑的血，洛亦轩一眼望去明显没有落鞭的地方，楚凌却依旧稳着手，继续挥鞭，脸上的情绪被悉数隐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