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轩,是朕错了。”想到洛亦轩昏迷的这两日,嘴里时常喊着母后,楚凌就心疼不已。
“陛下是一国之君,怎会有错。”洛亦轩抬头冲楚凌虚弱的笑,脸上还有那日打过未消退的痕迹,笑得楚凌刺目万分。
楚凌端来汤药碗,汤匙送至洛亦轩的嘴边,“朕发誓,日后绝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朕给阿轩赔罪,好不好?”
少年将头偏向另一侧,神色淡淡,并不作答:“不敢劳烦陛下。”说完看了眼自他醒后就默不作声站在寝殿门内悄悄哭着的泽安说:“有泽安伺候就行。”
少年的手脚都裹了围纱,下不了床也用不了手,宛如一个废人。他平静的接受了所有,并不抱怨分毫。
楚凌知道,他的阿轩,变得和他生分了。
帝王心里悔之晚矣,想起前日抱洛亦轩出地宫的场景,就恨不得给几日前的自己两巴掌,好抽醒当时那个被怒火冲昏了头的皇帝。
泽安连忙拭干眼泪,跪到洛亦轩身前,却不敢拿走楚凌手里的药碗。
楚凌好声好气的又叫了声:“阿轩,别这样。”
洛亦轩冷静的对上楚凌难过的双眼:“那陛下喜欢哪样的?阿轩学一下,日后也好服侍您。”
楚凌纵使心如针扎,在听了这话后还是妥协的将药碗递给泽安,轻轻揽住洛亦轩,“你明知道朕不是这个意思,不论你信不信,朕对你的心,真的从未变过。”
洛亦轩任由帝王从背后揽着他,靠坐在楚凌怀里,乖顺万分:“陛下,阿轩不懂什么是爱,陛下的爱,恕阿轩承受不起。”
楚凌心里苦涩,喃喃自语:“都不唤朕哥哥了……”
“阿轩没有哥哥,若说有那便是远在南渊的大皇子了。”洛亦轩面无表情的喝下泽安喂来的苦涩汤汁,语气毫无波澜的说:“阿轩懂得自己名为质子,实为禁脔,日后必定守好规矩,不会再自以为是的犯错,昨日种种陛下已然罚过,今后阿轩,必不敢恃宠生娇。”
喂药的泽安哭的手抖,洛亦轩说这番话时很是冷静,看泽安哭的不忍,他笑道:“哭什么,我还没死呢。”
不说还好,一说泽安哭的更凶,几次差点端不住碗,门口的顺子实在于心不忍,自请过来替泽安喂药,洛亦轩默许的点了点头。
全程只有楚凌在小孩身后充当人肉靠垫的角色,黑着脸看眼前主奴的温情一刻,被洛亦轩这寥寥几句,刺的心窝子疼。
顺子连带着午膳也一同喂完,洛亦轩靠在楚凌怀里吃的心安理得,也不问楚凌是否用膳,仿佛忽略了身后还有个帝王让他靠着。
直到膳毕,洛亦轩以午休为由,“请”了楚凌出去。
醒后张孝全已经候在寝殿外,洛亦轩让人进来,针灸用的银针细小衔长,小孩看见后不自觉的抖。
楚凌这会不在寝殿,张孝全略松了口气,劝道:“公子莫怕,臣手法轻些。”
洛亦轩摇了摇头:“无妨,太医落针就是。”身上细微的战栗是地宫里金针所带来痛楚的余威,他其实并不害怕针灸,比起那些扎进不可言说地方的金针,太医所做的不过九牛一毛。
再痛哪里痛得过干涸枯竭的心。
“公子日后切记注意腿部保暖,能不跪就别跪了,若是疼的紧,便派人来太医院寻老臣开药。”
“有劳太医了。”
洛亦轩嘴上道谢,心里压根就没听进去张孝全说的话,这副身子既已经被楚凌折腾成这样,不若就由得它去,再疼也比地宫的五日好受许多,他扛得住,也不在乎。
洛亦轩想,疼才能让他清醒,才能时刻提醒他,不要再次沦陷进楚凌的温柔乡里。
【作家想说的话:】
终于从地宫出来了,这两天写的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