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卧病在床，整日抱着汤药度过？”

光顾着玩了，哪里还有心思顾及这些……

洛亦轩讪讪一笑，冰凉的薄唇亲了亲楚凌的脸颊：“哥哥别生气，阿轩这就去换身干净的衣裳。”

楚凌一手捞过小孩，气急的在他屁股上扇了两巴掌，“再有下次，小心你的屁股。”

洛亦轩羞的点点头，转身去后殿更衣，楚钰也被引到偏殿换了身干爽的衣物。

待四人齐聚前殿，王福全率先领着一众宫人磕头恭贺新岁之喜，楚凌大手一挥按例赏下。随即让奴才们都退下，前殿内没有留伺候的人，看起来就像寻常人家过年般，朴实无华。

不多久楚钰就斜倚着顾驰犯懒。

“吃饱了？”顾驰把人搂进怀里，又喂去一只剥好的虾仁。

楚钰把头埋在顾驰怀里，说什么也不抬头：“不吃了不吃了，钰儿好撑。”

这场面引得洛亦轩咯咯地笑，“甚少见到钰王爷这般孩子气。”

顾驰却是喜欢得很，他即希望楚钰能更懂事稳重些，又希望钰儿就这样永远保持住这份天真。皇家长大的孩子能是楚钰如今这副纯真模样，就能猜到楚凌和顾驰有多护着他。

洛亦轩脸上笑着，心里止不住难过，这是他在异国他乡过得第一个年，却感受到了许久不曾拥有的来自家人的温暖。

楚凌知道他家小孩一向心思细腻，掩饰的再好也逃不过眼底转瞬即逝的情绪。

“想家了？”楚凌摸着他的发冠。

洛亦轩摇摇头，顺势依偎着帝王：“哥哥在的地方才是家，我只是羡慕钰儿，可以这样无忧无虑。”

“朕也希望，阿轩能无忧无虑的在朕身边一辈子。”楚凌看楚钰和顾驰腻歪的模样，捂住了洛亦轩的眼睛。

晚膳一家四口吃的其乐融融，这样的气氛却是比以往兴师动众的除夕夜宴还要舒服真实。

膳后时辰尚早，四人从前殿挪去偏殿，里面早已布置好茶水糕点，就是干巴巴的守岁属实无趣了些，楚凌叫人送来棋盘，看架势是要与顾驰对弈。

顾驰：“陛下，不如博个彩头。”

楚凌点头应下，示意顾驰继续说。

顾驰扫了眼凑到一起的洛亦轩和楚钰，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大过年的，不能让小孩们太无趣。”

楚凌心领神会，笑的不怀好意，扬声唤太监们在殿内摆上一架大的屏风，又把寝殿里放着戒尺藤条的那个矮柜一并搬来了偏殿。

洛亦轩看到那个熟悉的矮柜，整个人都不好了，他们对弈，拿自己和钰儿博彩头？！

偏殿地龙烧得旺盛，并不冷，以至于两个小孩被扒了亵裤隔着屏风跪在软垫上时，还没搞清楚状况，大人下棋，他们何其无辜，大过年的要送上屁股给他们博彩头。

王福全送来的屏风足够大，屏风紧挨着矮榻而放，顾驰只能看见坐在对面的帝王和跪在自己这半边的楚钰，对屏风另一边的洛亦轩只能看个光影轮廓，且模糊不清，楚凌也是同样。

规则很简单，输了被吃的棋子悉数进入自家小孩的后穴中含着并挨对等数量的板子，戒尺一下抵一颗棋，藤条一下抵两颗，鞭子则抵三颗。

若谁家小孩的后穴含不进去了，自家大人则视为除夕夜的败方，欠赢家一个待兑现的承诺。无论怎么看顾驰都不亏，毕竟帝王的承诺可谓是一世难求。

洛亦轩谈不上抗拒，且楚钰在听到这般游戏时，眼底好像还在隐隐期待，他现在是真的信了一开始楚钰说鞭子也能是夫妻情趣这话了。

他相信，今年除夕夜的守岁，一定是充满“欢声笑语”的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