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一闪,暗暗后悔,忙不迭磕了个头就要出去。

他真想给自己两巴掌,在御前伺候这些年,这种小事竟然疏忽了。

“走哪去?”

“回公子,奴才自知讨您嫌了,这就滚出去跪着。”

洛亦轩气的揉着太阳穴,瞅了眼外面,“就跪这。”

顺子心里更加难受,讨了主子嫌却没被赶到天寒地冻的外面跪着,反而在殿内陪着他一起跪,这哪里是罚,对于一个奴才来说,已经是恩赐了。

洛亦轩写下寥寥几语,一阵阵尿意直冲脑门,让他心烦意乱,每每抬头扫过案几上的吃食就更难以静心,寝殿里地龙烧得旺,睡了一夜口舌干燥,他早就想润润喉了,奈何满腹憋胀,实难咽下。

叫来顺子将那东西都撤掉,才逼着自己专心写,终于赶在楚凌回来的前一刻写完了男人要看的东西。

帝王进来时洛亦轩跪的端端正正,估摸着是听到脚步声才慌忙跪好的。

自省书写的诚意满满,字里行间流露出来的都是他对昨日之事的反省,楚凌勉强算他过关,抱着已经浑身轻轻发颤的小孩去前殿用膳。

仿佛是刻意为之,今日的早膳是百合山药粥,洛亦轩愁眉苦脸,一脸拒绝。昨日穿刺过的舌尖隐隐发痛,后穴明明什么也没有,却在看见山药后,好似又开始作痒。

“今晨早朝,长公主过分悲恸,‘自请’去守皇陵,终身不嫁。”楚凌装作没看见洛亦轩痛苦的小脸,自顾自说。

洛亦轩点点头,以楚凌的腹黑程度,不难猜到长公主哪里是自请去守皇陵的,怕是被帝王囚禁到皇陵了。不过太后给他的印象实在太差,对太后一族洛亦轩没那么仁慈。

“巴图贝得了消息,和亲不成,气冲冲的带着一行人马出宫北上,只派了宫里的小太监来请辞传话,此刻怕是已经离京,听探子来报,清儿是被巴图贝抱上马车的。”

洛亦轩浅浅的嗯了声,一心急着膳后小解所以回的极为敷衍。

楚凌放下碗筷:“阿轩何时喝完这碗粥,何时才能去小解,你既不着急,咱们就慢慢来。”

“我急的哥哥!”洛亦轩顿时醒神,三五下喝完了粥,也顾不得碗里是山药,吸了吸被刺痛的舌尖,邀功似的将碗推到楚凌面前,可怜兮兮的望着他,眼里泪蒙蒙一片:“哥哥……阿轩真的憋不住了,要不是有金簪堵着,早、早尿裤子了……”

楚凌也不再逗弄人,拿帕子擦拭了他嘴角的饭渍,十分“大度”的点了点头。

几乎是楚凌点头的瞬间,洛亦轩一股脑站起来,风一样的就跑了,直奔恭房,顺子愣神片刻才小跑着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