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亦轩面皮薄,忙去拉顾驰,男人却稳稳跪着不起。
“我人微言轻,若是护不住,将军别怪罪就是。何况就算将军不说,我也不会对王爷的事坐视不理。”
有了洛亦轩的答应,顾驰这才起身:“陛下待皇嫂不一样,有皇嫂护着,臣也好放心一二。”
楚钰在屏风里憋着声哭,也不知是疼哭的还是因为顾驰的这些话所感动,心里五味杂陈,对他方才叫嚷着和离的行径愧疚不已。
尹白现身后就一直站在洛亦轩身侧不曾离去,寸步不离的守着他,尽职尽责。
顾驰频频侧目看向尹白,洛亦轩解释道:“自那日在太后那里出了事,陛下就赐了我一支暗卫,受我派遣,专门护着我的。”
顾驰点点头:“小心些总归没错,陛下对皇嫂也是用心良苦。”
楚钰悄悄探头看了看尹白,皇嫂有一支暗卫啊……
听到尹白的声音,顺子连忙从隔壁的雅间跑出来,看到洛亦轩没事人的站在那,松了口气,还好没发生什么,又悄悄溜回了雅间。
自从有了前朝宦官当权的先例后,晋国的开国皇帝便立下了规矩,阉人不得入春院,不得沾染情色,恐贵族们的近侍听信美人谗言而祸主。
顾驰进来后朝撅着屁股偷看的楚钰身后落下两巴掌,小孩连忙跪好,等着最后一针,顾驰笑着摇头,收起金针:“最后一‘针’,回府后相公亲自给钰儿打。”
钰儿愣了,明白过来顾驰说的是什么后,玉茎也兴奋的抬了头,楚钰开心的看了眼自己还插着金针的下面,还硬的起来就好!
转瞬又神色暗淡,“相公……钰儿知错了,你这样待我,我却还喊着和离……”
顾驰摇头看着自家的傻媳妇,默默的取下楚钰身上的全部金针,“不是已经受过罚了?相公从不计较这些,钰儿别难过。”
楚钰还想说什么,就听楼下的巴图贝突然很大声的吵闹起来。
这会子功夫,清儿已经挨完十针,几个龟奴拿着烛火上前就要给每根金针的两端加热半炷香才算度身,原来所谓的金针度身,竟然还有这最后一关要过,清儿顿时吓哭了,躲在巴图贝身后瑟瑟发抖。
舌尖还穿刺了一根金针,说不出话,只哭的可怜。
龟奴见清儿不懂规矩,请这馆里的武夫来压制,这下可惹怒了巴图贝,将靠近清儿的武夫踹出去一丈远。
“知道的是声名远扬的春院,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皇帝老儿的天牢,十大酷刑也不过如此了!”
老鸨面色不善,没有理会巴图贝,倒是对清儿一通冷言冷语:“要是还没学会怎么接客就回初习院重新走一遭去,免得在这让妈妈我和贵客生了和气!”
听到初习院,清儿哭声更甚,所有进了南风馆的小倌第一个去的地方就是初习院,从这里出来的人,都是脱胎换骨般的大变样,可见里面的手段之强。
巴图贝说过的话哪里这样不受重视过,怒喝道:“本殿下给他赎身就是了,哪来这么多劳什子的屁规矩!”
老鸨一副见钱眼开的模样:“哎呦这位大人,清儿就算不会待客之道,但也是我们南风馆里长得数一数二的小倌,这赎人可得花三倍价钱才好。”
“老子不缺钱!”巴图贝横着脸给清儿除去全身的金针,语气柔软不少:“可愿随本殿下一同回北寒?”
清儿两眼热烈盈眶,磕头不止:“谢殿下救命之恩!”
梁祈和吴子瑜互看一眼,倒是出奇的默契,幸不辱命,成了。
顾驰给穿好衣衫的楚钰手里塞了个纸条,让龟奴领着他去泄了身后含着的姜汁,楚钰心领神会的在那处见到清儿,将纸条递给他,整个南风馆都是楚凌的人,清儿接过纸条光明正大的看完后用火折子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