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他父王的确如此交代,让他心里好一通窝囊难受,带兵打下边疆就是,何苦要自己娶那晋国娇滴滴的公主受罪。

“不如何。”洛亦轩笑的大度,声音却故意拐了拐:“不过是吹吹枕边风罢了,你猜……若是因你意气用事搞砸了和亲,你这王子的位置还能坐稳吗?”

“你!”巴图贝气恼,“堂堂皇子,屈居人下,当真威风!”

话至此,气氛僵持不下,楚钰倒是不爽了:“王子在侮辱本王?本王当年嫁于将军是举国庆贺的大喜事,晋国本就男风盛行,娶男妻已经十分常见,等你们北寒归藩,本王定要将这文化差异融会贯通!”

梁祈和吴子瑜虽然总是内讧,但作为藩国世子,矛头倒是一致对外,和谐得很。

两人三言两语就给巴图贝列举了很多男子的乐趣,说着就把话题引到洛亦轩和楚钰的万恶之源南风馆。

巴图贝寡不敌众,南风馆又盛名在外,三个使臣就在争执中,决定去南风馆长长见识,领略晋国风姿的同时也是含了要让巴图贝感受男子之妙的决心。

洛亦轩人还在宫门口,就已注定要再次踏入南风馆这个罪恶的地方。不过这次他倒是无比清醒,且知道那里是楚凌的情报点后也莫名安心许多。

马车一路摇摇晃晃直奔上京城最繁华的街道,洛亦轩神情隐忍,楚钰笑着凑过来,“皇嫂昨日又挨罚了?”

他点点头,屁股和大腿背面随着车马摇晃,钝痛不已,好在早上楚凌检查了一番,加上上好的药膏按时涂抹,大抵是不会再出血了。

楚钰一副感同身受的模样,“皇嫂,咱俩太惨了。”

还没等洛亦轩反问,楚钰就说:“顾驰怕我今日喝酒,特意给我戴了金簪,彻底宣泄无门了……”

时至今日,洛亦轩还是不能如此云淡风轻的和楚钰探讨这些隐晦事,面皮薄的把头扭向窗外。

一行人声势浩大的进了南风馆,还是上次那个老鸨,原本喜笑颜开的脸在看到楚钰和洛亦轩后僵住,随即施礼:“婢子见过王爷,公子。”

楚钰点点头,“今日南风馆闭门谢客,清场供使臣消遣。”

老鸨看向那三位服饰各异的人,左右为难:“这……王爷,使臣大人们来消遣婢子一定好好招待,可您和洛公子……”

洛亦轩淡笑:“备些点心送去二楼雅间,我们不参与。”

楚钰忙跟着点点头:“妈妈好好招待三位使臣就是,我和皇嫂去个清净地儿品茶。”

话才说完巴图贝很是不满的插言:“既是你们带我们来玩,哪有不一起的道理?”

楚钰吓得急忙撇清干系:“可别乱说!分明是你们要来我和皇嫂才被迫跟来的!”

巴图贝身边从不缺女子,第一次来这南风馆满眼新奇:“二位何故躲去雅间清净,王爷既要融会贯通这文化差异,不在场怎么行?”

眼看着两边儿争执不下,老鸨聪明的上来打圆场:“一楼有个台子,是平日里小倌们表演用的,三位使臣人多,不若就在那处玩赏,二楼正好设一看台,正对着一楼的台子,王爷和公子既不参与那在看台落座即可。”

见洛亦轩还是为难,老鸨又说:“左不过今日闭店谢客,不会有旁人在了,若无其他吩咐,婢子让小厮们都下去,这一二楼只有几位大人和小倌,公子不必难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