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福全讪讪的笑了下,“奴才冤枉。”
说完便讨好的盛了一碗鹿鞭熬制的药膳补汤送到楚凌手旁,看的帝王面色一沉,这狗奴才是觉得自己不行吗?他大好的年纪,精力旺盛,哪里需要补这玩意?
洛亦轩半睁着眼,看到鹿鞭汤忙喊泽安撤下去,泽安傻站着一动不敢动,小祖宗敢吩咐,他们做奴才的可不敢撤走皇帝眼前的吃食。
“怎么?你家主子的吩咐没听见吗?”楚凌声音沉稳,不怒自威。
“是!奴才这就撤下。”泽安手忙脚乱的端走鹿鞭汤,王福全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暗暗叹气。
洛亦轩松了口气,开什么玩笑,再补下去,他怕不是要脚不沾地的被翻来覆去玩昏在龙榻上?不对,现在还不止龙榻,狗皇帝已经开始寻求不同场景的新刺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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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时分,楚凌在含章殿批奏折,洛亦轩舒服的在寝殿补觉,半梦半醒间听到殿外若有若无的喧闹声,被折腾了一夜外加一上午的小孩满脸怨气:“谁在殿外?”
泽安听到声音弓腰进来:“回主子,是大皇子殿下来了,原本已被顺公公迎去前殿候着,一听是您尚在午睡,便吵嚷着要来寝殿见您,还说、说……”
见泽安言语犹豫,洛亦轩带着起床气,语气不大好:“直说就是!”以前在南渊,他什么话没听过?兄弟之情早已名存实亡。
泽安跪下委屈道:“还说长兄如父,他代表南渊来晋国出使,您这般避而不见是否对父皇和南渊已起了不臣之心。”
不臣之心?这话倒是问的有趣。他一个被舍弃的皇子,在他父皇眼里,送来晋国做质子,就已经是个迟早会死在这的人了,估摸着是知道他在这边受宠,又起了利用的心思,才这般急不可耐的来朝阳宫寻他。
泽安跪下后,洛亦轩才看清他侧脸泛红的指印,冷着声:“他打你了?”
“奴才贱命一条,不碍事,没拦住大皇子扰了公子清梦才是罪过。”
洛亦轩起身,让泽安给他更衣,在南渊护不住身边儿的人也就罢了,断没有在晋国还要受欺负的道理!
洛亦轩慢悠悠的收拾好才缓步去了前殿,小太监已将通往寝殿的路拦住不让他过,见洛亦轩出来才让出一条道儿来。
洛亦宸看洛亦轩打扮的清风古韵,面色红润,气色比在南渊好了不止一点半点就心里窝火,阴阳怪气的说:“难怪父皇会送你来晋国,瞧瞧这身段,能赖在朝阳宫住着,可真不愧是我的好弟弟,竟勾的皇帝为你散后宫,啧啧,双眼泛肿,想必昨夜定被折腾的不轻吧。”
洛亦轩是哭的有些多,眼睛肿的也略微明显了些。
“这福气旁人也消受不得,”洛亦轩心安理得的点点头,在洛亦宸身侧坐下,“若被送来的是皇兄你,怕是等不到万寿节就要一命呜呼了。”凭他在南渊对自己明里暗里使的绊子,楚凌也不会放过他。
“不愧是出了远门的,口舌功夫倒是比以前厉害。”洛亦宸也不好和洛亦轩闹太狠,扫了眼内殿的人沉声:“你们都下去吧,本殿下许久未见皇弟,要说些体己话叙旧。”
洛亦宸说完却不见殿内有人挪动分毫,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尴尬。
洛亦轩轻笑出声,他倒想看看洛亦宸的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轻挥了挥:“都下去吧。”
“是。”众人福礼,转身退到殿外。
洛亦宸有火发不出,他何曾在洛亦轩面前这般丢脸过?忍着气决定先说正事:“父皇原本是要把三皇妹送进楚凌后宫的。”
洛亦轩皱眉,冷言正色:“陛下名讳,不可直呼!”
“你!”洛亦宸气结:“你不会真喜欢上楚凌了?疯了不成!”
洛亦轩没说话,不承认也没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