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去了,你便放过娴儿?”
楚凌抱着洛亦轩,只感觉小孩这些时日愈发的瘦,心疼不已,“太后有什么资本和朕谈条件?”
“那是你皇妹!你忘了哀家是如何把你们兄妹二人在这深宫中安然无恙的养大了吗!”
“朕是不是还得多谢太后,杀了朕的母妃,再若无其事的养熟我这个用来争皇位的棋子?”
太后眼眸难掩震惊之色,跌坐进软椅,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想问朕如何知道的?”楚凌带着惋惜的说:“去问问你的好女儿,是如何冷嘲热讽,轻蔑的告诉朕这一切的。”
“细细思来,那时她也不过十二三岁吧,有如此心机还得多亏了太后教女有方!”
“楚凌!”太后声音尖锐,哪里还有方才的雍容华贵之姿,只剩下一身狼狈。
“太后若去了灵隐寺,朕只能保证楚娴不远嫁塞北和亲,若不去,那太后这些年所做的恶行就要藏不住了……”楚凌声音幽幽:“太后自己可曾数过,杀了父皇多少子嗣?最小的还未出生便胎死腹中,最大的已经十三岁了!若不是朕护着楚钰,想必这偌大的晋国,连位王爷都没有!”
太后手指发抖的指着楚凌:“哀家还不是为了给你铺平后路!”
“这皇位,朕从不稀罕!”楚凌忍着满腔怒意,“太后如今已站在顶峰,可曾有过半分欣喜?”
“太后是想流芳百世,还是遗臭万年全看你自己的决定了!”他冷眼看着华阳宫跪了一地的人和太后呆坐的模样,冷声吩咐:“华阳宫宫人赐自尽,执刑太监杖毙,严哲,凌迟处死。”
严哲跪伏在地,腿间一片湿濡,竟是吓的尿了裤子。
“皇上饶命,太后娘娘饶命啊!”满地的宫人哭泣不止,太后过去十几年的辛密史被楚凌毫不掩饰的说出,就算楚凌不赐死,太后也不会让他们活着。
楚凌抱着洛亦轩转身上了龙撵回朝阳宫,身着黄马甲的御前侍卫整齐有序进来,将一众宫人全部带走执刑,偌大的华阳宫满目萧条,独留了几个传话的小太监守在门口。
张孝全在朝阳宫的寝殿前候着,见楚凌抱着洛亦轩走来,跪下行礼。
人被轻轻趴放在龙榻,楚凌扬声让仍在殿外拘礼的太医进来,张孝全满额冷汗,细细把脉后犹豫片刻,说道:“臂部的伤恐怕已伤及筋脉,可否让公子……褪衣,容微臣看下伤势。”
殿内气氛低沉,张孝全说完见楚凌面色发寒,正想请罪,就见他缓缓掀起洛亦轩的外袍,一点点褪下亵裤,衣物的布料连着血肉,被板子拍进血色中,连着皮肉,亵裤褪下,牵动几处干涸的血迹,又撕开了伤口向外冒着血珠。
楚凌看的气血翻涌,起身一拳打在了墙上,力气之大,骨关节处破了皮,往外渗血。
张孝全还未来得及细细看洛亦轩的伤势,就被楚凌的动作吓到,叩首道:“皇上!龙体要紧!”
他长呼一口气,坐回龙榻,看到洛亦轩昏迷中紧锁的眉头,心烦意乱:“朕无碍。”
张孝全在极低的气氛中顶着一头冷汗查验了眼前不忍直视的屁股,吩咐顺子去打了凉水,看楚凌亲手一点点擦净血污,指导帝王上了伤药和止痛散。
“何时能醒?”
“回陛下,小公子挨了廷杖,又是个心思重的,且自我求生欲不大强烈……”看楚凌脸色越发难看,赶忙说道:“若悉心照料,三日内必能醒来,公子体质羸弱,若发热无法灌以汤药,以酒水擦拭脊背降温即可。”
“下去吧。”楚凌说的有气无力,神色落寞。
张孝全松了口气,叩首跪安。
王福全得了消息,赶来寝殿入目的场景让他心下难过,尤其看到洛亦轩臂部的伤